以容津岸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年青權臣,清流領袖,萬人敬仰的高嶺之花,京中貴女爭搶的物件,怎麼會低三下四去求拋棄了自己的前妻再續前緣呢?
只有動身不動心,他的種種匪夷所思的行為,才合理許多。
“為什麼是跟我?”葉采薇有無數個問題,一個一個問,“你、你還在熱孝之中,就這麼忍不住嗎?”
“孝期只規定了不允許誕育子嗣,又沒說不可以及時行樂,”容津岸偷換概念的能力一流,說起這些,更是稀鬆平常,好像在談閑事,
“反正,我跟你也破了兩次戒了,將錯就錯,打發路上的寂寞,何樂而不為?”
兩次,一次是他中藥,一次是她醉酒。
倒是公平得很。
葉采薇蹙眉,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
可誰知某人竟得寸進尺起來:
“你剛剛已經答應了,可不能出爾反爾。天天說我食言、說我這樣那樣攻擊我的人品,葉采薇,你的道德水平也沒有你自己標榜得那樣高尚嘛。”
話題轉到了成人的方向,人也變得無賴起來。
“不對,不對……”葉采薇不吃他激將法的那套,下了死手抵抗,正色道:
“康和縣主給你下藥,你舍近求遠避她三舍,我姑且理解為你是不想跟三皇子的人有過多瓜葛,但……為什麼偏偏要找我?那麼多姑娘想要做你的女人,你為什麼偏偏要來找我?”
“因為,”容津岸眸色一沉,薄唇輕啟,“我跟其他人不行。”
“什麼?”馬車碾過石子,“哐嘡”一聲巨響,容津岸吐出來的那句話被盡數淹沒,葉采薇沒聽見。
她當然也在晃蕩裡,錯過了容津岸精彩絕倫的表情。
因為他的心裡翻江倒海。
為什麼要對一個喝醉酒、什麼都不記得的女人要求那麼高?
他那晚上的話都是沖動的氣話,做不得數,她根本不記得,不正好遂了他的願?
現在這是在幹什麼?要逼得她想起來嗎?
她都想起來了對他有什麼好處?還不是要尾巴翹上天,洋洋得意拿捏他?
他才不做輸家。
不,他才不愛她。
他才不會為了迂迴達到目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都怪她,都怪她。
他徑直上去堵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