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學生親密無間、甚至答應他們的提親,也是你的責任之一嗎?”容津岸的喉結滾動,像個小山尖。
他在說佟歸鶴的事,葉采薇忽然一陣煩躁。
“你走不走?”她瞪著他。
像只不耐煩的、嘰嘰喳喳的麻雀。
“我雖然人在丁憂,但仍掛著禮部尚書的職位。”他倒是慢條斯理起來,“南直隸的秋闈就在下個月,我過去打聲招呼,也並不麻煩。”
葉采薇當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你、你怎麼能拿他們的前途開玩笑?!”
容津岸笑了起來,漆黑的瞳孔倒映著葉采薇此刻因為急怒而漲紅的臉:
“佟歸鶴——”
“得不到功名,他永遠沒有機會向你提親。”
“薇薇,你因為這個暴跳如雷?”
??
“我根本不可能答應他!”葉采薇沖口而出。
她心口一縮,驀地收回視線,覺得自己雖然說了實話,卻隱隱預感到,像是落入了這個男人的陷阱一樣。
“是嗎?”容津岸眉宇微蹙,“你是習慣性言而無信的人,我怎麼信你?”
“簡直是張口就來,”葉采薇搖頭,“我什麼時候言而無信了?”
“你說過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的,不也食言了嗎?”他說。
葉采薇無語凝噎。
這人怎麼長得道貌岸然,說出口的話卻比誰都要胡攪蠻纏?
問鸝忍不住朝容津岸身後不遠處,候著的容文樂使眼色。
葉采薇指尖掐著掌心,花朵似的小臉還紅著:
“這根本就是兩回事,我、我和他——”
“那現在就跟我走。”
容津岸打斷了她。
“跟我走,我會考慮,相信你說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