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鸝搖頭:“姑娘一大早便燒起來了,奴婢沒來得及去,等下去宜韻酒樓為姑娘打包點飯菜回來,順便去趟驛館寄信。”
葉采薇點頭:“昨晚的飯菜,害你也沒吃上兩口,都怪容津岸,非要提皇子奪嫡的事敗興。”
給溫謠的長信最後,葉采薇附上了她在青蓮書院的地址。
雖然溫謠不一定會原諒她,但她還是希望能收到來自京城的回信。
她沒在信裡說她生了容津岸兒子的事,事實上,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甚至她的學生們,連她曾經成過親都不知道。
就算有一天容津岸真的跑到青蓮書院去,也根本不會發現這個孩子的存在。
問鸝出門寄信買飯,一去就是一個多時辰。
葉采薇盤算著等學生們從講會回來,今晚大家好好吃頓飯,明日一早,出發回東流縣、回青蓮書院。
已經出來了三日,她很想念兒子。
她的兒子聰明懂事長得還漂亮,她想早點抱到他。
然而問鸝帶回來的訊息,卻又一次讓葉采薇皺了眉頭:
原來今日,那康和縣主也去了講會,恰巧碰見佟歸鶴,便說自己在城郊有一處湯泉別業,邀請他們幾個一併去玩。
佟歸鶴等人到底還留著貪玩的孩子心性,一聽說有私家湯泉,恨不得心都飛過去。
“我今日才發了高熱,湯泉這種活動,就不必去了。”葉采薇說。
“奴婢本來也是這個意思,誰知道康和縣主一聽說姑娘你病了,非說湯泉裡的硫磺最能治病,還說她會把池州府城裡最好那個大夫請來,讓姑娘放心,佟歸鶴他們一聽,就都非要奴婢來勸姑娘。”問鸝也是滿臉無奈。
“前天在山莊,康和縣主對我那麼不客氣,今天怎麼態度直接轉了個大彎?”
“聽佟歸鶴說,好像她跟容大人還在吵架,講會的時候,容大人都不帶搭理她。”
葉采薇忽然想起了什麼:“說起來,容津岸臉上的巴掌印消了嗎?”
問鸝搖了好幾下腦袋:
“這事佟歸鶴也找奴婢打聽了,奴婢當然裝作不知情。據說康和縣主在講會上一見到容大人臉上那巴掌印,一聲尖叫,快把房被她抓到誰打了她的津岸哥哥,一定扭送到池州知府那裡,先打上五十大板,再關到牢裡,過年都不許放出來。”
葉采薇笑了:“你說,如果我告訴她,她的津岸哥哥是被我打成那樣的,她會不會氣得想直接掐死我?”
“那姑娘還去湯泉別業嗎?康和縣主的車馬還在樓下候著呢。”
葉采薇站起來:“京城的皇家湯泉我沒泡夠,在這池州有人請客,我為什麼不去?”
有康和縣主在場,容津岸可不會再那麼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