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瘦了?”
玉大夫坐下,剛一抬手,陸寶珍便乖巧的將手伸了過去,放在脈枕上,由著面前的人替她診脈。
來人指尖落在她手腕,許久,才動了動。
“風寒未愈,又喜憂思,若是在裴府過得不好,便早些同那位老夫人說清楚,何苦委屈自己。”
陸寶珍一下便想起了旁側的裴景之。
當著他的面說裴府不好,多少還是有些不太合適。
“早幾日收到了父親的來信,知曉他們一切都好,我已經沒再多思啦。”
陸寶珍抿唇笑了笑,亮晶晶的眼彎著,對上玉大夫微微不滿的目光,“而且我很快就要回陸府,到時候,我會經常來找玉大夫。”
“我正準備同你說,若得空,這段時日多來幾趟我這。”
裴景之在旁,聽兩人一個對裴府不滿,一個顧及他在不敢直言,他目光在陸寶珍的手腕停了停,待診脈的人鬆了手,他才終是起了身。
“我去旁處等你。”
男人垂眸,見她透著高興的眉眼,竟也跟著勾起了唇。
“適才撞的那一下,也請玉大夫仔細瞧瞧。”
“曉得了。”
陸寶珍老實點頭,提著的心鬆了鬆。
倒也不是嫌他在這,只是怕玉大夫為了她說出什麼對裴府不好的話,裴景之會記在心上。
“寶珍如今瞧著,倒是同這位頗為相熟。”
直到木門關上,玉大夫才收回視線,看回了面前的小姑娘。
“我本不喜在背後議論他人,但這位,確實是旁人難及。”
“玉大夫認識景之哥?”
“不認識。”
玉大夫搖了搖頭,但隨後,卻又對上陸寶珍的目光,“但他幾年前來找過我。”
“景之哥來尋過玉大夫?是受傷了嗎?”
“不,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