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厲害嗎?
等高氏遭了那罪,眼前的男人,大抵不會再這樣誇她了吧。
“若沾了那藥粉,會如何?”
“發些熱,長些疹子。”
裴景之淡淡開口,眸光卻閃過一抹冷意。
倘若小姑娘沒有這般機靈,今日風寒發作,熱意便會將那藥催動,讓她更難受。
“那如果,我是說如果......”
“疹子,什麼疹子?”
軟椅上的人在陸寶珍的猶豫中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瞧見她大哥在做著本該她來做的事,整個人徹底清醒。
“寶珍醒了怎麼沒叫我?”
“叫你?”
裴景之沒有回頭,只是接過陸寶珍手中的糕點,看著她喝藥。
“你如何好意思,讓一個病人叫你?”
睡前,陸寶珍想了許久裴景之的奇怪,還有他和柳荀對高氏的態度,半夢半醒間,身子又發了一場熱。
夢裡的她被困在山間,一面是冰天雪地,一面是熊熊烈火,讓她甚是難受。
不知過了多久,畫面一轉,有涼風吹過,裴則桉忽然出現在她面前,說要帶她下山。
她不要他的靠近,她討厭他。
正想掙脫他的禁錮,下一刻,裴則桉消失,眼前的人轉而變成了另一道身影。
他抱著她,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
眼前模糊一片,陸寶珍試圖看清,卻又聽男子低頭叫她的名字,不知為何,嗓音裡還彌漫著隱忍的怒意。
想要問他為什麼生氣,唇上忽然便落下了一道清涼,從瘋狂到輕柔,撬開她的唇齒,逼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下一刻,陸寶珍猛然驚醒。
外頭天已經大亮,裴清韻也早已回了自己的屋子。
她躲在被褥裡,聽著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而後顫巍巍的伸出手,又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輕輕的刺痛傳來,這下,換成了清醒下的喘不過氣。
她忽然想起昨夜裴景之看她的目光,心裡隱約覺得,大抵有什麼要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