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珍的力道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慌亂下,她指尖劃過男人眼尾,勾出一抹紅痕。
可越是如此,裴景之便困得她越緊。
身子開始發軟,熱意蒸得她逐漸昏沉,一股從未有過的洶湧讓她不知所措,生出恐懼。
呼吸越發急促,眼見著更加使不上力,陸寶珍心驚著,狠狠咬向了男人的唇。
一聲悶哼停在耳畔,裴景之動作停了一瞬,可旋即好似被那血腥之氣刺激,又一次瘋狂起來,又兇又狠。
被吞噬的聲音細細小小,可憐得讓人心裡都發著顫。
直到外頭響起了些許動靜,陸寶珍的啜泣斷斷續續,裴景之才又一次退開,停在她一寸之外。
是過來的裴清韻,正在院中問著,為何大白日的要關上門。
陸寶珍紅通通的眼透著急切,唇上還印著適才裴景之唇角溢位的血跡,妖冶誘人,同她的清純有著極致的對立。
她拼命推著眼前的男人,卻見他低低喘著氣,攬住她腰間的手好似鬆了些禁錮,薄唇卻又貼向她耳畔,引誘著,壞得不行。
“怕她進來?”
小姑娘咬著唇,抬手便想要打他,卻反倒將自己的手落進了他的手心。
隨後,男人指尖一點點探入,與她十指相扣。
“如今知曉我要什麼,應下我,我便放開寶珍,好不好?”
好似斯文有禮的詢問,溫柔裡還帶著些蠱惑。
若不是知曉他前一刻還在做著讓人不敢去瞧的事,陸寶珍只以為眼前的男人有多剋制。
這哪裡還是她覺得很好的裴景之,這明明就是蟄伏已久,要吃人的野獸。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近,陸寶珍急得不行。
手中的帖子早已在適才的拉扯中掉落在地,染上了些許灰塵,她忍不住又掉了些眼淚,害怕,卻仍是倔強地不願答應。
“這算什麼?”
她拼命壓制著聲音裡的顫抖,怕外頭人聽見,也怕眼前人聽出她的懼。
“欺負我,看輕我,還要我跟你——”
“沒有看輕。”
裴景之接過她的話,瞧向她嬌豔欲滴的唇。
今日確實發了狠,聽見她張口便是他和旁人親近,毫不在意,他哪還能有理智。
“不管這場婚事有沒有被提起,我都會將你搶來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