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政是沒有這個許可權拿人的,這是衙門的事情。
“崔東家。”
“有些事情,我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了。”宋襄頤起身離開了這裡。
崔長中臉色陰沉的將桌面上的茶杯掃在地上,咬牙切齒:“好,好得很。”
崔通被抓住的時候仍舊一臉懵逼,嘴裡嚷嚷著:“大伯,大伯快來救我!”
“馮叔叔,”崔通轉眼看著馮縣令,“你為什麼要抓我啊。”
怎料馮縣令冷著臉:“誰是你叔叔,你犯了錯當然要抓你,還不帶走!”
崔通恍恍惚惚的,半天也沒見著自己大伯出來,心頓時涼了半截。
田騰和崔通獄中相會的時候,田騰竟然笑出聲來。
崔通聽了恨不得揍上去,嘴裡大聲喊著:“說,是不是你田騰,你陷害我讓我進來的!”
田騰心裡特別痛快,往常崔通將他當做自己的狗腿子,隨意吩咐,如今都一樣的下場了,怎能不高興。
而且,這件事情就是他做的。
“是我做的。”田騰毫不猶豫的承認,絲毫不見當初在崔通面前的怯弱模樣。
崔通發瘋,此刻他已經被關了進去,就在田騰牢房的旁邊:“你有什麼毛病!田騰,你就等死吧!”
田騰冷漠相待:“本來就是死路一條,有什麼區別,再拉一個人下水罷了。”
崔通想到了什麼,壓低了聲音:“田騰,你究竟要做什麼,我不是已經讓錢吉易給你說了,我大伯會保住你們的,你們就暫且受苦而已,又不是真的會死。”
田騰:“崔通,我在你身邊好幾年了。”
“崔家這套話對別人說還可以,但是我……看得明白,”田騰呵笑,“你們崔家,只會讓棄子徹底消失。”
“我要拉你們下水。”自從田父不顧及他阻攔做出這種事情之後,田騰就已經瘋了。
他覺得,反正都這樣了,幹脆一起玩完好了。
死了還能拉個高貴的崔府郎君。
想到這裡,田騰想起來昨日他見到的那位宋學政。
那是他們兩個單獨見的面。
田騰蜷縮在邊上,他看了一眼宋襄頤很快地低下頭,有些不敢仔細瞧。
“聽說你要見我。”宋襄頤的聲音令田騰驚醒,然後點點頭答應了一聲。
“是,我要見您。”田騰吞了吞口水。
“你要說什麼?”宋襄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