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辯解的話,姜茯桐都不知道武溢是怎麼說出口的,說神色神色不自然,說證據,他們可是實實在在抓到的人。
宋襄頤冷淡地上前一步:“將他送到大理寺獄吧。”
姜茯桐也格外配合,甚至溫和淺笑:“是呢,這會兒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到了牢裡,多多少少要問出點兒什麼。”
“你說,又何必做這種無謂的掙紮呢?”
很多人都是不到臨頭心不死,說真的,早晚要說的話,為什麼不在受刑之前就說個清楚呢。
在場所有人都格外淡薄,年紀輕輕的書童聽見下獄受刑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似乎有些不禁嚇。
“我,”武溢嚥了一口水,“我不是故意的。”
姜茯桐彎著眼睛,這書童可不誠實,不過她並不打算打斷。
“這東西,是別人給我的,”武溢一點兒也不像受刑,半大的少年恐懼這些東西,“我只是負責拿錢。”
孟淼死死咬住下唇,無法想象自己的書童因為錢對他做出這種事情。
“其他的我不知道。”武溢搖頭,這句話格外誠懇。
沐籬伸出手來,捂住孟淼的眼睛:“宋少卿,他就交給你們了,將他帶走吧。”
“我府上可不養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沐籬咬牙切齒。
這武溢如果不是靠著她兒孟淼的可憐,還輪不到他當書童,可惜這人狼心狗肺。
聽見沐籬這樣說,武溢驚慌,以為說了還要去受刑:“夫人,我知道的已經說了,你別讓他們帶我走,夫人!”
“夫人,求求您了,夫人,小世子,”武溢眼睛突然發亮,嘴裡的聲音越來越大,“小世子,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吧,小世子。”
沐籬不忍孟淼聽見這些話,直接將孟淼從這裡帶走。
主人走了,姜茯桐慢騰騰的走到武溢面前,她低頭:“你的話太虛偽了。”
武溢說他不是故意的,這話誰都不信,孟淼遭受桃花香之苦已久,最開始就已經調查過一次,也知道這花香是有害之物。
武溢當真有一點良心,那時候就應該收手。
但是他沒有,後面明知道桃花香有毒,武溢還鍥而不捨的點著,還說自己不是故意的,不說他虛偽說誰虛偽。
武溢抬頭,看著這雙眼睛總覺得能夠直視他內心的骯髒,這下子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低著頭不吭聲。
宋襄頤一邊見了,不想讓姜茯桐接近武溢,吩咐著周邊的人:“將他送到大理寺。”
幾個府上的下人帶著被捆綁的武溢就走,其中有幾個看不慣的還“呸”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