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玠一問三不住,蘇妙漪按捺不住地站起身,“你不敢審,我去審!”
容玠在她從書案後走出來時伸手拉住了她,“人已經送回端王府了。”
蘇妙漪驀地轉頭看過來,“憑什麼?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端王府的婢女難道還審不得了?”
“端王執意要帶回王府審,不許容府插手。”
容玠並非沒有堅持過,只是端王第一次對他發了脾氣,竟還拿出王爺的身份壓他,說什麼也不讓容府繼續查明緣由,以及有無幕後主使。
他眼睫微垂,有些無奈,“妙漪,他是君,而我是臣。”
“……”
蘇妙漪啞然,到底還是打消了要去端王府討個說法的念頭。
半晌,她才又問道,“那婢女生得如何?”
容玠不明所以。
“端王如此護著她,會不會……”
蘇妙漪人在知微堂,腦筋已經轉到了參商樓,“她其實才是端王的心上人?”
容玠先是錯愕,隨即頭一低,失笑出聲。
蘇妙漪瞪他,“你笑什麼?”
“在我看來,那婢女與端王絕無曖昧之事。端王將她帶走,也絕不是因為私情。”
“你有幾成把握?”
“九成。”
“這麼高……”
蘇妙漪將信將疑,但還是暫時打消了這狗血的猜測。隨即她又頭疼起來,苦著臉,喃喃自語,“端王真的會審那個婢女嗎?審出來的結果會告訴你麼?你們一個個諱莫如深的,我要怎麼跟江淼交代……”
隔間內靜了下來。
蘇妙漪愁眉苦臉地想了一會兒,發現沒什麼頭緒後便放棄了,一低頭,就見容玠正盯著她。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蘇妙漪抽回自己的手,過河拆橋地下起了逐客令,“若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去。”
“來了這兒,連杯茶都喝不上,蘇行首便如此小氣?”
蘇妙漪轉身去給容玠倒了杯茶,又端了回來,遞給他,“喝完茶就能走了?”
“還有一件事。”
容玠低眉順眼地接過茶盞,雲淡風輕地吐出一句,“我生辰那晚,有個膽大妄為的女賊趁我酒醉輕薄了我,所以我來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