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二公子要納我為妾,她又氣又惱,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她是怎麼輸給我的。
論才情樣貌,她明顯更勝一籌。
妾意似鐵,她堅信只要我離開禦史府,不再回來,她便還有機會入了二公子的眼。
這個拎不清的杜姑娘,始終對張雲淮抱有希望。
人各有志,我沒有時間去喚醒她。
我換上了府內丫鬟的衣服,混在其中,低頭端著盤盞去了宴賓席上。
人很多,輕歌曼舞,杯觥交錯。
張禦史和幾位公子都在,晁嘉南也在,正坐於對面主座。
舞姬在宴上跳舞,我伺機想要過去時,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正是那該死的張雲淮。
他眉眼有些不耐,眸光清冷地盯著我,警告之意寫在臉上。
哦對了,他之前威脅我來著,為了保我他承擔了太多風險,若我再不老實,他便將我姨母給殺了。
我站在了他身後,老實本分地低下頭。
此時正值一曲作罷,舞姬退下。
隔著不遠,晁嘉南的目光望了過來,落在我身上。
只那一眼,我抬起了頭,四目相對,又一次朝他走去。
張雲淮未來得及阻攔我,我已經走了上前,眾目睽睽之下,站在他面前行了個禮,垂眸道:
「姐夫。」
周遭安靜了那麼一瞬,我不知身後的張雲淮是何表情,只看到晁嘉南勾了下嘴角,「嗯」了一聲,眸光鋒銳,掃過全場。
我乖乖地站到了他身旁。
大公子張彥禮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小春,你方才叫晁大人什麼?姐夫?」
我沒有回答,對面的張雲淮蹙了下眉,只靜觀其變地看著我。
張禦史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笑道:「小春姑娘是投奔家中的親眷,萬沒想到與晁都尉還有這般的姻親,這可是緣分使然,晁都尉原是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