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非要拉我回來!”阿未一臉不開心的趴在留玉背上,跟著斯禮穿過大街小巷,朝著客棧走去。
好在那鬼差卻有些能耐,有他幫忙,便直接回到了人間,不用在從那月醉歸穿過了。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怎麼樣呢。
“要不要變回去?”留玉揹著阿未,見離客棧不遠了,著意提醒道。
阿未搖頭,手上拿著不知從哪裡順過來的冰糖葫蘆,吃了一顆又覺得太甜了些,便勾著留玉的脖子,全都喂進了留玉的嘴裡。
“我現在也能控制住這個身子了,讓她休息吧,換我頑幾天。”
斯禮剛剛跑回去替無非付錢時,也順道給荷妨買了一根,正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上,“那你白天醒,無非會向你一樣晚上出來嗎?”
“不會。她才不會出來找你們頑呢!巴不得沒人打攪她。”阿未喪著臉道:“斯禮哥哥,你不叫我把那個鬼差抓來,我們怎麼打得過那個厲鬼呀?”愈說愈氣,索性抬了肘,將手上那竹籤也衝斯禮丟了過去。
斯禮笑著接住了竹籤,隨手丟到了路邊飯館門口的泔水桶中,漫不經心道:“小師妹莫要心急嘛!咱們十方樓,替人完成心願,但是如今心願已經達成,怎麼好再多管它界之事?”
“什麼意思?你要幹什麼?”阿未歪頭,留玉在下方幽幽道:“借刀殺人。”
斯禮心中暗想,這阿未留下自是好的,阿未雖頑皮一些,卻不及無非聰穎。這般,自然也就沒人跟他搶風頭了,荷妨對他定會青眼相待。
“咱們打不過,不是還有一個,那個降妖捉鬼的渝濟門嗎?那邵詮連厲鬼的老巢都告訴我們了,他們凡人的事情,就要他們自己解決去罷。”
“能行嗎?”阿未道:“也好,那個渝濟門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由段馥蓁出來,我早看不上的。挫挫他們的銳氣倒也罷了。”
入了夜,斯禮帶荷妨去了渝濟門,留玉陪阿未在懸壺醫館看著白岫,阿未卻是待不住的,一閒下來渾身不自在,壓著脾氣數起了樹上的葉子,又數的有氣無力,大沒意思。
“留玉,你去幫我打點酒回來好不好嘛!”終於,阿未只覺得要憋死了,眼珠一轉,想騙留玉去幫她打酒回來,她便可哄著留玉喝了,陪她行酒令。
不想且失了算,留玉早猜到這一出,只在心裡發笑,臉上卻是一片嚴肅,“要睡了,怎麼還喝酒?”
又怕阿未反應過來,留玉又補一句,“姑娘家,一身黑像什麼樣子?”
“我夜裡出來啊!不穿黑色,是生怕碰見瞎子嘛!”阿未果真忘了剛剛打酒一事,滿心的不服。
他們到了人間,按理來說是不能用法術的。可是阿未怕走,多近也要飛,才不能被凡人瞧見。
“再說了,我不能穿,那你的是什麼!”阿未指了指留玉身上同樣的玄衣。
留玉一本正經道:“入夜了,怕晃著你。”
“你!”阿未本是有些嬌嗔,忽而狡黠一笑,挽住了留玉的胳膊,“少來,你就是不想給我打酒去,扯東扯西的又做什麼?”她那散了發的腦袋,直往留玉懷裡鑽,“哎呀,我太沒意思了...好夫君,你幫我看一會他吧,我出去頑一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