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荷妨本覺得自己的鉛華酒一定醫得好的,此時聽了無非這一大段,的確是有些猶豫了,只得求助的看向斯禮。
“非兒說的,的確不無道理。”斯禮終於站了出來,又轉頭對著青黛詢問:“白夫人,不知我們今日先看看情況,明日再依著情形想出辦法救你夫君,這般可好?”
青黛哪裡還管這些,別說一日了,只要救得好,她多久都是等得的,忙對著斯禮連連點頭。
四人別了青黛,離開院子,荷妨才嘟著嘴問起無非:“非兒,那我的鉛華酒為何凡人便飲不得了?我怎記得,不論什麼,喝了都是好的呀!”
無非見荷妨,哪裡還有剛來時那般歡欣雀躍?此刻正是喪氣,見什麼新奇的也覺得了無趣味了,不由心裡越發好笑。
“非兒,你笑什麼?”
斯禮這才也笑道:“丫頭鬼靈精,哄著你頑笑呢。你那鉛華酒為天地奇寶,哪裡來的不妥?她找個由頭替你拖一拖罷,你倒是憨,還真的信了不成?”
“這!”荷妨一下子鳳眼倒立,正欲發作,留玉卻是一步上前,將無非護在了身後。
“不是她的事情。此事的確不妥。”
“不妥,救人要緊,哪裡有什麼不妥?”荷妨的柳葉眉似也帶了火氣,顫個不停。
斯禮只攬住了荷妨的肩膀,“的確是不妥。樓主不是叮囑過我們?不得妄自改人宿命?”
若是說這世上還有一個人能製得住荷妨,怕也是隻有斯禮了。一句話,荷妨啞口無言,總算是沒了火氣。
“倒也不是隻這不妥。”無非從留玉身後探出腦袋,“那白岫雖是虛弱,卻也不是斷了氣,救本是該救的。只是我覺得,此事還有些問題。”
“什麼為題?”荷妨發問。
“是有問題。”留玉若有所思,同無非交換了一下目光,得到了無非眼中的答案,這才開了口:“院裡有打鬥的痕跡,卻不像是妖法所至,更像凡人爭執。”
無非順著留玉說道:“偏你糊塗?你便想想,這鎮上如此多的人家,這妖物為何就偏偏衝著白家而去?若真是衝著白家,那為何那青黛又無事?若只是衝著白岫一人所去,怎麼那妖物也不奪人性命,只教他這般罷了?其中必是大有緣故的。”
“那你們剛剛何不問清楚?”荷妨這才恍然大悟,的確是她救人心切,一時竟顧不得這些了。
斯禮搖了搖頭,“那白夫人剛剛未同我們交心,再問怕也是不會說的了,非兒這樣是對的,若當真問了,只怕打草驚蛇。妖物禍害人家並非小事,還是仔細探查清楚為好。”
荷妨雖心有不甘,倒也不好再說什麼,撇著嘴再問:“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去?”
“吃飯。”斯禮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把扇子,只放在身前擺弄著,學那人家翩翩公子的模樣,活是逗笑了無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