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們雖不是仙,但也能幫些許的忙。姑娘不若先說說原委?”斯禮見那姑娘被無非堵的啞口無言,不禁更同情起了這姑娘。
這姑娘將四人領到了主房,藥櫃便有一方客桌,四人圍著坐下,那姑娘又提著茶壺茶杯來,一邊斟茶一邊開了口:“奴家名為青黛,夫君姓白,高人們倒不必喚姑娘了。只喚我小白便是。”
留玉正努力的倒明白,這夫君姓白,與喚她小白有何關係,斯禮卻又請了她繼續說下去,生生奪走了他反應的時間。
無非靠著椅背閉目養神,荷妨完全相反,一臉激動的期待模樣。
康樂鎮,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平靜祥和、與世無爭的小鎮,正是人間難得的世外桃源,卻在前段時間,被一個妖物打破了。
就在三天之前,一個妖物變成了青黛的樣子,殘忍的害了她的夫君白岫。而她的夫君白岫,此刻正躺在床上,沒了氣息,只剩下了微弱的心跳,瀕死的模樣。
青黛哭成這般,又想盡辦法求到了十方樓,都是為了救她的夫君而已。
“人現在在哪?我這就替你救來!”荷妨聽得眼睛都紅了,像被她自己的衣裙染了色一般。她完全能體會到,這個小姑娘在事出之後,是怎樣的度過了一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灰暗日子的。
荷妨那篤定的語氣,救人這事幾乎就敲定了一般,當然,如果沒有被人打斷的話。
“等等!”一直閉目養神的無非,卻突然開了口。她終於離開了椅背,一手撐著下頜,卻也沒看青黛,只是看向了留玉。
“我記得,你好像有個孩子是不是?”她似乎偷走了留玉的寒冰,一個眼神朝青黛打去,又鋒又戾,“在哪?讓我看看。”
青黛被嚇到了,趕忙點頭,“孩子太小,不過半歲,剛吃了奶,哄睡了奴家才去開的門,怕帶著他會著了風。”
“好了,非兒,你就別嚇人家了,咱們先去看看那個白岫吧?”
四人又又步到了東廂房,無非跟在最後,四處打量著。院裡被風吹亂的落葉,倒在一邊的晾架,還有些微乎甚微的痕跡,的確昭示著院裡之前曾發生過打鬥。
房裡收拾的十分乾淨,中間一方四角桌,並兩把椅子,一架貼牆的大立櫃,旁邊是一座梳妝檯。
架子床靠著牆,上頭掛著桃紅色的紗帳,裡頭一個躺著一個白色布衣的公子,便是那青黛的夫君白岫了。
“呀!小郎君生的好俊啊!”荷妨打頭掀開了帳幔,頭一個見到了白岫的真容。
待到無非最後一個瞧見時,果真是白白淨淨的臉,眉宇間又帶著英氣,是個過人的。
荷妨拿過了桌上一個倒扣的茶盅,翻手一轉,正是不知哪裡引來了鉛華酒,滿滿一盅。
正待她欲要扶起白岫,喂他服下之時,卻是無非一揚手,隔空將那杯子收到了自己手上,眉眼含笑的抵在了斯禮嘴邊,一股腦的直直給他灌了下去。
“還不快收了神通呢?”無非略過青黛,直衝著荷妨打趣,“我原以為什麼好辦法?你倒這是個什麼好東西呢?且不管醫不醫得好,便是說,這肉體凡胎能不能吃得消都是夠嗆呢!喂好了是個好的,若是喂壞了的呢?倒是你一個人做惡人去才好,莫要連帶了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