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崇讓兄!”
晏崇讓愕然,我只客氣一下,你還真改口啊!
“快請進,家父在書房等你呢!”
林近跟著晏崇讓進了晏府的後門,晏府雖大卻並沒多麼豪奢,唯有兩個字可概括:雅緻。
大宋的文人宅邸大抵都是如此。
晏殊與林近在宮中是碰過面的,這次見面到是沒有初次相見的客套。
他此時坐在書房裡看書,懷裡正抱著一個五歲的孩童。
“聽說師公今日病了,弟子特意來看看。”
晏崇讓在一旁撇撇嘴,看看?空著手登我家門的你是第一個。
晏殊笑道:“致遠先坐吧!崇讓帶你弟弟出去吧!”
晏崇讓接過晏殊懷裡的孩童,抱怨道:“父親,幾道都五歲了,還整天讓人抱著。”
好麼,晏家的牛人都在這屋子裡了。
晏殊一瞪眼道:“恁地多事,還不快去。”
晏崇讓撇了撇嘴抱著晏幾道走了。
“師公,在家這麼嚴厲嗎?這可與我想的不一樣。”
晏殊又恢復了一幅文雅的神態道:“既然知道我是你師公為何未曾來拜會過我?”
林近笑道:“以前不是身份低微嘛!不敢給師公添麻煩。”
“哼!你老師怎麼收了你這麼個滑頭。”
晏殊雖與歐陽修心生嫌隙,但是書信往來還是有的,只是不如之前那般親密了。
林近呵呵一笑,“師公怎麼會覺得我滑頭呢?我可是異常的尊師重道。”
晏殊捋了捋鬍鬚道:“朝會上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這還不叫滑頭?”
“弟子只是隨手做了個東西,也沒想到會如此。”
晏殊點了點頭,“你懂的進退這很好,關掉鐵筆作坊,他們若是再揪著不放,就沒有道理了。”
鐵筆作坊那點小利潤林近是無所謂的,何況製作方法都公佈出去了,鐵筆的價格肯定會一落千丈,他只需將作坊裡的匠人再做他用就是了。
“弟子此次前來是想問問師公對這次科舉的看法。”林近此時便要引入正題,探一探晏殊的想法。
晏殊道:“這事東府的宰輔們自會解決好,你一個小散官閒操什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