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坐在一張矮桌前,林近環視一週顯然這裡並沒有桌椅。
桌上放著幾樣佳餚,一罈酒、一座香爐青煙嫋嫋。林近對這薰香不是很懂,想來價格應該不菲,
林近只得也學著跪坐到矮桌前,但他真不習慣跪坐。
王蘊秀婉爾一笑:“林先生倒也不必拘束。”
“我倒想不拘束,王夫人卻沒給我選擇的餘地。”
宋代椅子雖已經普及了,但是這些皇親貴族家中仍然是以跪坐禮招待尊貴的客人。
王蘊秀倒出一碗酒放到林近前面,“林先生請!”說完就一飲而盡。
“只是夫人這般客氣讓我有些不自在。”
“那林先生隨意便是,這裡沒有外人。”
林近端起酒碗也是一飲而盡,這酒只是二十來度的發酵酒,此時他倒也不怕喝醉。
王蘊秀請他前來自然不是喝酒那麼簡單,酒坊份子的事,她也一直關注著,原來想買買不到,如今能買到了又有些畏手畏腳了。
“林先生應該也知道奴家請你到府上的意思吧!”
林近當然知道她的意思,他必須將這個女人套進去,這樣她才肯賣酒的時候出死力氣。
酒一旦開始售賣必然招致七十二家正店的打壓,她一旦承受不住退縮了,自己也要前功盡棄。
如果她大多數錢財買了酒坊的份子,而份子又虧損過半,她必然會跟自己一條心抗住壓力,將事情做成,其他人同樣如此。
至於誰是敵人誰是朋友此時還分不清罷了。
林近問道:“我當初答應過會想辦法讓你買到酒坊的份子,如今可有買到?”
王蘊秀說道:“還沒買,奴家要買五千股,價格最好不超過十貫!”
“酒坊的份子何時買都不會吃虧,你要對此有信心,無需去理會一時的價格波動。”
“既然如此,奴家聽你的便是。”王蘊秀又給林近倒滿酒,“林先生請!”
“請!”
兩人又喝完一碗酒。
“王夫人不妨與我說一說這七十二家正店,背後之人都有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