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塵冷冷一笑,道:“這贏九洲剛愎自用,目光短淺,難成大器。既然是他自己有眼不識金鑲玉,那我們就不算橫刀奪愛。你且去知會括蒼派贏掌門,便說今晚我要宴請秋兄弟。”
肖青山笑道:“教主高明,括蒼派和天師教一冷一暖,秋兄弟自會感同身受,以後對天師教自然死心踏地。”
張清塵搖搖頭,道:“我沒有和括蒼派掰手腕的意思。而是真心實意想請秋兄弟吃頓飯。我在瑤兒的言辭中,自然能感覺得到,他在瑤兒煉出九階靈丹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就為了如今瑤兒這快樂、自信的樣子,我這當哥哥的,都要好好謝謝他。”
肖青山自然明瞭秋無雙在教主心中的地位。他去見贏九洲的時候,見站在院子裡的秋無雙一副鬱鬱寡歡的樣子,心裡暗自著惱。他便向贏九洲道:“本座奉教主之令,特來知會贏掌門一聲。我們教主今晚宴請秋兄弟,請贏掌門高抬貴手,讓秋兄弟準時赴宴。”
贏九洲臉色變幻不已,強自笑道:“我括蒼派弟子能得張教主如此垂青,讓我等與有榮焉。無雙因觸犯括蒼門規受罰,至傍晚前已過了受罰期,自然能去赴宴。請肖護法去回覆張教主便是。”
肖青山向贏九洲正色道:“明日之後,秋兄弟便是我天師教的丹道院護法,職位與我相當。括蒼派的一名記名弟子,能有此成就,贏掌門的確應該感到高興。”
他向臉色鐵青的贏九洲告辭後,又向站在院子裡的秋無雙大聲道:“秋兄弟,你是我們教主自就位以來,宴請的第一位貴客,記得一定要按時前來赴宴。到時我在翠微居前,恭候秋兄弟大駕光臨。”
秋無雙顯現出他小混混的光棍性情,不再糾結於現狀。他心下一橫,仰頭叫道:“肖護法,請轉告張教主,今晚我一定和他來個一醉那個什麼。”
“一醉方休是吧,秋兄弟。”肖青山笑呵呵地道。
“對,一醉那個方休。”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爽快的秋兄弟。”
肖青山笑著離去後,又有一位天師教的弟子前來拜見譚寒梅,聲稱今晚天師教翠微居後院怡心園裡的曇花即將開放,教主夫人請譚寒梅母女一道賞花。
贏雙雙送這名天師教弟子出門的時候,她看到秋無雙便笑靨如花地道:“小師弟,聽說張教主今晚請你赴宴。教主夫人卻又很湊巧要邀請我娘和我月下賞曇。若是你的宴會能再點結束,說不定還能去翠微居後院的怡心園陪我們賞花呵。”
秋無雙看著花容月貌的贏雙雙,笑道:“與小師姐在一起一比較,什麼花都要羞愧死,它們哪裡還有勇氣盛開。小師姐的羞花閉月之貌,那可不是吹出來的。”
他在贏雙雙嬌嗔不已間,又向那名天師教弟子問道:“這位兄弟,你是總壇哪個堂的呀?我看你面生得很呵。”
這名天師教弟子聽聞問話的這位,是他們張教主今晚宴請的物件,便躬身恭謹地向秋無雙道:“回貴客的話,在下是秘堂弟子張大山,奉我們秘堂執事張春水之命,幫教主夫人給括蒼派掌門夫人母女送賞花請柬。”
秋無雙打發這位秘堂弟子走後,向贏雙雙詫異地問道:“小師姐,天師教教主夫人邀請你和師孃月下賞花,為何由秘堂的弟子出面送請柬?瑤兒妹妹不是說,天師教禮堂乾的是專門送來迎往的活計?難道秘堂無事可幹,要搶這種跑腿的活兒?”
“小師弟,你想這麼多幹嘛?在這天師教總壇裡,難道還怕有人對我們不利嗎?”贏雙雙道。
“那個秘堂的執事,叫什麼張春水的,上次在翠微居門口見到你的時候,一副色眯眯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像你小師弟這般好的好人。他派來的人下的請柬,我還真有點不放心。”秋無雙正兒八經地道。
他沉吟了一下,又道:“而且你我都看到了,人家張教主對師孃著實不壞。若是那位教主夫人聽到了什麼風聲,心裡的醋缸打翻了,藉著賞花的名頭,找師孃的麻煩,那可遭糕透了。我以前在桃源裡混的時候,可是聽多了這樣的把戲。”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關心我們。”贏雙雙歡快地道,“待會兒我去丹道院那邊,見到瑤兒姐姐,約她晚上陪我們一起去賞花。有她這位天師教的小公主在,看誰還敢動什麼歪心思。”
“呵,這位煉丹迷,是不是又準備煉什麼九階十階的靈丹了?這個傢伙,在她眼裡還有比煉丹更重要的事嗎?”秋無雙叫道,“小師姐,你可不一定請得動她哦。”
贏雙雙笑眯眯地湊到秋無雙的身前,吐氣如蘭地道:“我不一定請得動她。但若我說小師弟也會去賞花,她一定會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