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強扯出個笑,看向我,眼中跳動著一絲微弱的希冀,“你說,有沒有可能,她有雙胞胎姐姐或者妹妹,不方便告訴我真名,所以用了別人的名字?”
我只是沉默著將她的資料遞給了朋友。
早在我知道她是我公司員工的時候,我就讓人事和偵探所去調了她的資料。
她是獨生女,不僅沒有雙胞胎妹妹,連和她長相相似的同輩姐妹都沒有。
朋友看過資料,整個人仿若籠上了一層灰色的霧霾。
被欺騙的憤怒、被當做傻子耍的火氣、真心錯付的悲傷、幸福幻想破滅的痛苦,幾乎要將他淹沒。
此時再多的言語安慰都太蒼白了,我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到醫院後,我們往異能住院部趕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病房裡,竟然不止有醫生一個陪護。
除了他,在許夏茵的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
這個男人生得溫潤俊朗,氣質隨和儒雅,是與朋友、與醫生,截然不同的型別。
我知道他。
在調查資料中,他是許夏茵的鄰家哥哥,是她兩小無猜的竹馬。
這位竹馬是鹿傢俬生子,在許夏茵生日那天不告而別,許夏茵拿著蛋糕等了他一夜都沒等到人。
後來,竹馬打敗數十個私生子,成為鹿家下一任繼承人,人稱小鹿總。
與別人不同,小鹿總走到這個位置,靠的不是金融手段,而是科研能力。
他是一名能源領域的天才研究員。
“糯糯。”
朋友走進病房,有千萬句話想問,最終凝成一聲呼喚。
許夏茵聽見聲音轉過頭來,看了朋友一眼。
也分了半分落在我身上。
她又轉過頭去,聲音淡淡,“好了,人都到齊了。”
許夏茵生得很漂亮,她有一頭暖棕色的及肩梨花燙,面板很白,脖頸修長。
此時,她剛覺醒完異能,透著股易碎的脆弱感,卻偏生面色冷淡,仿若對一切都無所謂似的。兩相結合之下,形成一種極致的反差,讓人想保護,也讓人想破壞。
她靠在身後柔軟雪白的靠枕上,白色的枕巾將她面色映襯得越發蒼白。
無所謂似的,她淡淡地丟擲了一個炸彈。
“沒錯,你們都是我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