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向我,上次語氣這麼認真,還是問我撒尿和泥到底好不好玩,他如果試一次會不會被他爸媽打死那次。
“你到底看上誰了?”
“你見過,我的助理。”
“就是那個你願意用股份把人留住的行業工薪酬天花板?”他皺著眉頭仔細想了一會,“哎臥槽,我的記性好像不太好了,怎麼死活記不清他到底長啥樣了?”
我點點智腦,調出助理的證件照。
朋友腦袋湊過來,詫異道,“長得很不錯啊,奇怪,我怎麼就覺得他沒啥存在感呢。”
他看我,“你看中他什麼了?別告訴我覺得他工作能力格外出眾,為了留人,決定和他結婚。”
我看他,“不是。不過顯然,如果人沒追到,反倒把人逼走了,就得不償失了,所以得一擊必勝。”
他抓了抓頭發,詫異道,“說真的,你到底看中他什麼了?”
“要是看中臉吧,他長得是挺好看,但是好看的人也不少,你招招手就有大批的人往上撲,而且各個比他有存在感。你要真是顏控,早就水仙了,哪裡還輪得到他。”
“要是看中他的錢財,你還不如圈子裡找個人聯姻。”
“難道是他家勢力很強?不對啊,我記得他原生家庭是個普通的小康家庭。”
他又抓了抓腦袋,“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你都不缺,不存在用他補全你自己的情況。”
“有人圖財、有人圖色、有人圖權,這些你都有,那你圖他什麼呢?”
“你喜歡他哪一點?”
他認真地看著我,“你如果想走下去,得先明白自己是一時沖動,還是非他不可。”
“有時候你覺得非他不可,只是因為情緒上頭,你得明白自己到底喜歡他什麼。說句難聽的,你想通了這點,就算是以後你倆感情出現問題,也可以及時調整,選擇修複或者盡快分手,把你的損失減到最小。”
“你先認真想一想,別急。”
我背靠護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裡面倒的不是酒,是咖啡。
酒精會刺激情緒,讓人變得情緒化,我需要保持清醒。
朋友打了個響指,舞池的音樂被調得舒緩,眾人的聲音也隨之減弱。
喜歡他什麼?
明明他在我身邊跟了十年,怎麼之前都沒有感覺,某天卻突然喜歡得不得了,甚至考慮到以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