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進去。”穆白手腳麻利地放倒最後一個天兵小隊長,從他的腰間摸出了一把鑰匙。
有了穆白的開門紅,酒神也忍不住搓搓手掌:“我老狄好久沒活動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穆白拉著閻雨澤已經進了門,酒神見兩人沒理她,只好也趕忙跟了上去。
天牢可能就是為了防她們這樣的劫獄賊,裡頭建得跟個迷宮似的,繞來彎去,不能一下看清前面的情況,只能順著牆壁緩緩前行,也好,便當作是掩體了。
酒神跟著穆白,穆白跟著閻雨澤,三人緊緊連著,背部貼在牆壁之上,一步一步徐行。
前方就是東側大牢房,隱隱看到有光亮照來,閻雨澤扭過頭,對兩人比劃了幾個手勢,示意穆白和她從前引開守衛,酒神從後方包抄,前後夾擊,快速解決。
三人剛才在外面就說好了作戰計劃,穆白和酒神明瞭地點點頭。
說好後便立刻行動。
閻雨澤率先沖了出去,她剛一現身在牆壁之外,便呆愣在了原地。
空空如也的東側牢房裡哪有需解救的人影,只有一張座椅擺在牢房門外,兩個身穿黑金鎧甲,一看便與天牢天兵不是同個體系的衛兵站立在座椅兩側,彷彿早就準備在這候著她似的。
“我就知道你會來。”
閻雨澤向右看去,只見沈嘉佑一身銀色長袍緩步朝她走來。快要到她面前時,又折了個彎,朝座椅處走去,他撩起擺,翹著腿坐在了椅子上。
天牢壁上只有零星的燭臺亮著,昏黃昏黃的,閻雨澤雖然站著視線更高,卻覺得自己矮了對方兩頭。
想當初在地府,閻雨澤也是這樣坐在皮沙發上雙手環在胸前看著來往地府的人,如今兩人身份位置顛了個個兒,他竟把她慣常的動作神韻學了個十成足。
沈嘉佑搖搖頭:“你向來不是莽撞之人,可跟她一起後,卻常常失去理智。”
閻雨澤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穆白和酒神剛才還來不及出來,仍躲在牆壁後面,閻雨澤垂在腿側的手朝她倆揮了揮,讓她們快走。穆白當然不想走,她放心不下閻雨澤,酒神扯了她好幾下,她都不願離開,還扒在牆壁處觀望。
“為何不回我話?是因為我說得都是真的?”
閻雨澤別開頭,似乎是不願看他,“沒有。”
“沒有?沒有是什麼意思?是沒有失去理智,還是我說的是假的?”沈嘉佑站起身來,走向了閻雨澤,他在她身側繞了一圈,接著猛地伸出手,扯開了她蒙面的布巾:“你可知霽月和孰湖剛剛離去?”
“不知。”
“不知?”沈嘉佑輕哼一聲,冷冷地笑了出來,“若是不知還好,知道的話我便要對你改觀了。”
“什麼意思?”
“她們倆都與現行關押在天牢裡的幾個人有關系,到時你將這幾人劫走,天兵一查,這麼恰恰好是霽月神女和孰湖仙子在人丟了之前出入過天牢......不知道的,以為你與她們有多大仇恨。”
閻雨澤眉頭緊了緊。
“你為何不看我?”沈嘉佑站在閻雨澤身前,聲音裡帶著一絲怨氣:“你為何就是不願看看我?我堂堂東宮之尊,竟連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