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門外有個鎧甲尤其浮誇的天兵,身後只帶了三個人步行而來,朝本來把守著的小隊敬了禮,“收隊!”
“是!”
兩個小隊長互相行禮後,四人小隊整齊劃一地按照隊長的口令交接了手裡的武器,以及站守的崗位。
被替換下來的小隊緩步走出天牢外,離得遠一些後才撐著腰嚎起來,隱隱傳來幾聲:“累死了!”
“是啊,總算下班了!”
時間差不多了,閻雨澤使了個眼色。
酒神接收到她的眼神,從褲袋裡掏出三張只能露出眼睛的蒙面布巾遞給了穆白和閻雨澤。
等三人俱都蒙上之後,穆白委頓了下來,“......我戴著面具又戴蒙臉巾,怎麼看怎麼像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全天庭戴著個白色面具的人就小木仙子一個,這獄劫得跟不蒙面有什麼區別。
酒神提議:“那要不你把面具摘了?”
穆白皺了眉猶豫著,“師父說了不能......”
閻雨澤責怪自己太不細心,竟忘了這茬,應該準備三個一模一樣的面具才是。
酒神嫌她事兒多,瞥她一眼:“那要不你就別去了,我們倆去夠了。”
“不行!我得去救她們!”她低頭取了面具,再又繫上蒙臉巾,只露出了眼鼻嘴,穆白覺得自己像個通緝令上的強盜。
“後面得系緊一些,不然容易松開。”閻雨澤替她挽了腦後的繩帶,“好了。”
臨近動手,穆白緊張起來,胸腔開始撲通作響,“小雨,我們這樣你爸媽不會有事吧?”
閻雨澤輕輕搖搖頭:“我父母在朝中也有威望,沈嘉佑應當不敢輕易將他們怎樣......”
天庭不興連坐罪,到時候若是人丟了,就算知道是她劫的獄,沈嘉佑也不可能因為她的罪行株連大力神和冰夷,只是父母親知道了她這樣魯莽行事,必然會感到傷心。
雖然看不見閻雨澤的表情,穆白卻感受到她情緒的起伏,她捏了捏閻雨澤的手。
“可以了可以了,看看正事兒吧!”酒神在一旁狗糧塞滿了胃。
天牢外新替換的這一小隊天兵看起來沒上任幾天,面容青澀不說,從鎧甲上的花紋也能看出低階等級,他們剛站了沒一會兒,就開始動腰扭頭直喊著累了。
這時天也幾乎黑透了,三人早在出發前就換好了適合夜行的服裝,閻雨澤瞅準時機,“走!”
三個人從矮丘外嗖地現身天牢門前,在幾個翫忽職守的天兵還沒反應過來前,穆白已經手起刀落,用刀背砍在他們的脖頸後方,一招擊暈。
自從調升考核之後,閻雨澤已經很久沒見識過穆白的身手了。以往穆白在人間跟的習武師父就是正統的名武傳人,在太乙宮期間更是得到太乙真人的親手教習,自然進步神速。
閻雨澤嚥下一口口水,不知道為什麼竟覺得膝蓋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