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阿司若是轉世,此刻不該是這個年紀才對,心頭一顫,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還是......還是穆白?”
地上本來平躺著的人聽了突然躁動起來,用力掙開閻雨澤的手腕,在她肩上捶了好多下,大喊著:“閻雨澤!!你怎麼這麼暴力!!”
也不知道現在正暴力的是誰,閻雨澤被捶得肩膀上骨頭都疼了,卻破涕為笑,眼淚流進嘴裡,又苦又甜:“穆白,穆白是你!”
“你怎麼可以把我壓在地上!!髒死了!!”
閻雨澤聽了趕忙爬起身,把穆白也拉了起來,顧不上拍去身上的塵土和蹭刮到的枯葉,她將穆白緊緊摟在懷裡,“你沒死......”
眼前人是穆白,閻雨澤鬆了口氣,她依舊感到驚喜。
她總認為是自己去了雲巔宮沒看顧好才導致穆白的死,這種歉疚的心情折磨了她許久,現下終於能夠釋懷。
大半年了,穆白又回歸了這個懷抱,她喟嘆著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鼻尖都是閻雨澤身上的香氣,她環住她的背,手指陷進她的衣料裡:“你死了我都不會死!我現在可是神仙了。”
閻雨澤松開了她,愣愣地問道:“什麼?”
“我和她是同一人。”
閻雨澤當然知道她們是同一人,只不過不同轉世,她搖搖頭,有幾顆眼淚隨之甩下來,“......不太明白。”
“你好傻啊,阿司和穆白,我們是同一人,是神仙。現在懂了嗎?”
閻雨澤的瞳孔有一瞬的放大,她居然從穆白的口中,聽到了在心裡唸了千百年的名字。
她說阿司是......神仙?
那她們......當年為何還會......?
閻雨澤失神之際,穆白的鼻尖慢慢地頂上了她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在閻雨澤的唇角徘徊。
果然沒有經歷就難以想象,直到分開穆白才明白,她其實一刻都不能跟閻雨澤分開。阿司的記憶也好,穆白的記憶也好,在她腦海裡就如同兩張底片重疊在一起,只會讓她對閻雨澤的思念加倍。
穆白雙手撫著閻雨澤的臉側,與她對視時的眼神愈發熾熱。
“閻雨澤......我們是同一人。”
懷裡的溫度讓閻雨澤頓覺大腦失去了運轉能力,她的眼眸沉下,呼吸不自覺地加重。
肉都大搖大擺地晃到嘴邊了,餓虎若是還鬆口豈不是該被送去檢查檢查智力?
她深吸口氣迎上前,把雙唇間的距離縮短到負值,好像真被一隻猛虎附身,沒留一絲情面,啃咬著對面努力張嘴呼吸的雙唇,直到把它們雙雙折騰得充血。
唇齒交疊,已經分不出是從誰的唇裡溢位一聲輕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