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不赦如今看起來愈發不像人了。他好像已經徹底失去人類的慾望，只是根據法律和人們的普遍價值觀做出審判。
如同一個工具，一個程式。
對此，其他半神們有些擔憂。如今的蒙不赦已經像那些人造神明一樣，被信仰之力所沖刷包裹。
理論上，他不會像神明一樣發瘋，但很可能會以完全融入法律，成為概念的一部分作為生命結尾。每一個還在修煉的半神，都可能面臨這種局面。
“為什麼那些神之屍，還有圖爾卡斯沒事？”許多半神都產生了這個疑惑。
但他們最後都停下了變強的步伐，最後泰米和諸葛千流指出，在地球上，完全達到神明級別的人類都必將像蒙不赦一樣，逐漸融化於某種概念之中。
當然，這些劉則林是肯定不知道的，他只是拿著太爺爺的書，在十幾年人生中第一次開始閱讀歷史傳記。
“曹安東傳，趙世明傳，陸懷遠傳，楊鎮國傳……唔，有點多。這本比較薄，先看看吧。”
他用自己的手機點開檔案。
項天齊傳。
這是一個歷史書上講過的反面人物，而且就是這兩天剛講的，所以劉則林稍微有點印象。
翻開書，首先就是一段短評，關於項天齊這個人的評價。劉則林對此表示不滿，都知道這人的結局了，再看下去就顯得沒懸念了啊，那還有什麼意思？
但他還是繼續往下翻了。
第一章，講的是人聯統一戰時期項天齊的經歷。
——
“新兵項天齊，前來報到。”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在戰爭的末期加入戰場。
雖然犧牲很大，但戰士們臉上依舊洋溢著熱情，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是正義的。這種觀念並非來源於什麼洗腦之類的東西，而是源於被他們打下的那些地方，居民們貨真價實的歡迎。
在戰場上擊敗敵人，立下軍功，回去之後獲得姑娘們熱情的擁抱，是每個孩子都幻想過的事情。
剛從軍校畢業的項天齊起步挺高的，一來就是排長級。這固然是因為他有學習過軍事理論，同時也是因為……如今的人聯軍隊，確實有些缺乏軍官。
不然的話，新出學校的傢伙，通常都是去當參謀。
北新陸大區，人聯統一戰的最後一個目標，真心是塊難啃的骨頭。
項天齊非常希望自己能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雖然學校裡教官反覆強調過戰爭的殘酷與危險，但剛剛上戰場的人，總是要親身體會一遍，才能明白血與火之間的殘忍。
敵人什麼都做得出來，拿平民當肉盾，給小孩體內植入病毒或者炸彈，都屬於常規操作。
人聯有底線，所以往往會被對手給陰了。
**最後一個番外了……寫得也很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