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福一聲大喝打斷高拱,只不過高拱卻已然說完了。
朱載壡深吸了一口氣。
“叫成國公跟振武營劉將軍來,即便是寧師當真謀了這個大逆,那也應當是孤親手縛之!”
麥福有些驚慌的看著朱載壡。
“殿下,咱們再商量商量,不渡江您待在宮裡不出門也行啊。”
整個金陵上空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錦衣衛警惕的盯緊了街頭每一個饑民。
截至目前,最起碼從朝廷上看來這場民亂跟以往的任何一次白蓮教起事都沒有太大差別。
只不過陸炳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
酒樓一面靠江,碼頭上鬧事的力工跟寧玦只佔據了酒樓以及酒樓附近的一塊空地。
鎮守太監在看清楚寧玦之後,沒有強攻而是將酒樓給圍了起來,江面上也已然出現了幾條老舊水師戰船。
而酒樓內則是炊煙裊裊。
“張大哥,這米飯真香啊!”
張全帶著幾個人自後廚跑了出來,罵道:“當鬼也當個飽死鬼,這姓阮的在這囤了兩百石米,夠咱們吃幾日的了。”
“後面還有些酒肉,待會抬上來咱們全給他吃了。”
“寧先生,您吃碗米不?”
張全還不忘看向寧玦,寧玦卻是指了指胡山道:“我不餓,讓胡老爺吃吧。”
胡山趕忙叩頭道:“僉憲,您不吃,小的哪敢吃啊。”
“這天下還有胡老爺不敢的事?朝廷不給修碼頭,你們便聯起手來,逼著百姓鬧事,翻遍史書聞所未聞。”
胡山趕忙跪在地上求起了饒。
“僉憲明鑑,小的在都察院關了多長時日,您最清楚,咱倆是前後腳出的都察院大門啊。”
寧玦沒在搭理胡山,而是抬頭看向了身後的張全。
“張兄弟,這裡離江面不遠,待會你要不要帶著水性好的兄弟在江上走?”
張全蹙眉道:“先生,您不走?我水性好,扛著您出去沒問題,我還有個親戚在燕子磯,要是順妥,咱們最多五個時辰就能到江北。”
“總得有人要留下。”
這下輪到張全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