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回了一禮,但是心裡早已經將她抱入懷裡了。
這一天晚上,潘金蓮根本沒有陪武大郎喝上一杯,獨自吃了幾口後,就要上樓了……在上樓前,她回頭冷冷地對著武大郎說道:“從明天起,我將去西門藥店當掌櫃……不必再給我準備早午飯了,我將要與王婆一起吃。”
武大郎觀察著他的嬌美娘子的表情,說:“……何必出去操勞,我一人便可以讓家裡富裕起來!”
潘金蓮哼了一聲,轉身上樓去了,根本不必與他廢話。
武大郎訕訕地笑了笑,邊喝小酒邊想,我家娘子真是好心呢,知道我勞累,想出外幫閒來輕鬆一些。
最後,他仍是帶著笑意睡去。
樓上的潘金蓮卻少有的睡不安生。
西門大官人的模樣竟在她的腦子裡抹不去了呢。
那人面如中秋之月,眉若墨染,頭髮向後梳成馬尾辨子,髮油鋥亮……他的眼睛裡波光流動,那眼神看向別人之時就是無情也似有情。
潘金蓮心跳得厲害,口中有些乾燥……便點亮煤油燈,為自己倒了涼開水喝。
她是一個識貨的人,單單是西門大官人腳下的那雙小鯨魚皮鞋,就要值上千貫了……那鍍金梅花頭腰帶也要幾百貫錢鈔才能下來。
那褲子是正宗絲棉質料,極有下垂感……那要幾十貫一米呢。
他的長衫淺紅襯衫分明是紫羅蘭男人襯衫,襯衫下似乎能感覺到有肌肉滾動……天神啊,我這是怎麼了,為何看得如此清楚?
潘金蓮的眼上開始發紅了。
西門大官人正與自己的遠親一起飲酒。
他說:“無論如何,就算開出萬貫工錢,也要將這個女人留下,我只看了一眼,她便將我的魂魄勾了去!”
那個遠親笑了笑,他明白了西門大官人今晚為何喝不下去酒了。
他說:“好說,好說!大官人莫非要在這登州城再來一個金屋藏嬌嘛?”
凡是有西門藥鋪的城市,西門大官人不多時都會在那城市裡購上一處住宅,安置一位外房。
當然,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的。
在登州城,西門大官人沒有想到會這樣快就遇到了獵物。
不,不,她是我的命呢。
西門大官人搖頭說:“她定是不同與其他人,我與她必將有一番驚天地泣鬼神的經歷……”
他的遠親偷偷笑了,不就是又要找個外房嘛,何必說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