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糧價到底是比去年高了一成,好在澳大利亞西部根本不需要再提供糧食等基本物資了。
他們自給自足,還能有點餘地。
大宋政府反應慢,但是糧商反應快啊,淮河以北,黃河以南的旱區糧價也沒有漲多少,最多兩成。
事實上,每個糧商都要趁著災害多賣錢,奈何同行太多。
糧商這個行業太古老了,入門也太容易了,比開辦工廠可簡單。
其實他們競爭的也激烈還有最大的糧倉所有者張國安國王沒有出手呢。
旱災讓山東地區的小麥、玉米、水稻和棉花統統減產三到五成。
不可謂損失不大,但是糧價沒有暴漲,也沒有引發動亂,這在大宋政府的眼裡算是最好的結局了。
但是張國安國王出手了,他宣佈凡是受災的田地登入在案,明年的有機化肥和有機農藥,以及種子等農業物資可以一律賒欠,不計利息,待秋後結算。
大宋政府中原先那些攻擊糧賤傷農的傢伙閉上了嘴,他們的能力本來就是看短線的水平,還偏要做看長線的樣子!
山東的棉花受損了,似乎要提高棉紗的成本,但是,澳大利亞西部的棉花今年卻是大豐收!
那些藉機囤積棉花以期暴利的棉商怕又有點小希望隨著天竺地區的棉花湧入,最終的結果不過是棉花漲了半成。
這一點影響不足以讓棉布暴漲,不會出現買不起衣服的現象。
在生產力提高的情況下,地域廣闊,自由流動,公平公正,市場的問題自然就會由市場本身解決。
這是一個簡單的常識。
就怕有組織有勢力亂插手,搗混水來發自己的大財。
大宋境內就發生了一起案件,還引起了《流求時報》的重注,專門派出記者去採訪了。
在山東西路,有一個糧商被控“蓄意擾亂糧食市場,差點引發民變”的罪狀。
但是《流求時報》的記者悄悄一調查,發現是那個糧商賣的糧要比一家以老牌權貴勢力為後臺的糧商便宜很多引發的那個判罪的知縣是老牌權貴勢力門生。
傻子也能看明白原因了。
《流求時報》沒有深入報道也不知道為什麼,此事不了了之,據說那個縣令被罰酒三杯,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