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同等價位,不同命運的姑娘就這樣結伴同行。
海市蜃樓,夜幕低垂、喧囂上市,李笑妍的死只給海市蜃樓投下一根針的漣漪,那根針的漣漪只是和她打擦邊球的恩客。
雲間和平舟捧上二十兩銀子拿了兩張票進了大廳,兩位郡主也被這輝煌而不奢華的大廳略驚訝了一下。
她倆遊歷天下,無論是最高檔的國宴王城,還是最犄角旮旯的地下窯窟,她們都觸動不驚,像海市蜃樓這樣用最簡約的裝飾,裝出最輝煌的效果著實讓她兩眼界換新。
雲間要了壺酒,平舟抓了把乾果啃,兩個俊美的小官人如影隨形跟在後面,手上都託著精美的托盤,托盤裡放著潔白的熱棉巾和一小盒高檔胭脂和麵脂。
雲間瞄了一眼男客人托盤放的是什麼,少盒胭脂多了包檳榔。
這服務!嘖嘖嘖,多貼心、多暖心、嘖嘖嘖!
雲間蒙著面巾,廳裡的客人看不到她的臉,都把眼光集中在平舟身上,雲間甚是高興,這樣就不要說我惹禍了,因為心裡高興,她那路在外地眼睛流光溢彩,還是惹了不少人注目。
雲間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平舟:“你想去狂歡還是春雨?不過先說明白,你要是去狂歡自己掏錢,要是去春雨我請客,請這裡最好的小官人陪你,為你!我傾家蕩產都要讓你盡興。”
兩隻眼睛笑的賊兮兮的。
平舟差點被一口乾果給噎住,
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壓低聲音:“正事。”
雲間了收了促狹,帶頭進了“騷客”。
進了騷客,裡面又是一番情景,靜悄悄的,男男女女三三兩,或坐或站,在臺子上揮毫弄墨,只有研墨和弄紙的聲音,和偶爾輕語低吟衣袍裙襬摩擦的風動聲。
雲間和平舟從喧囂的大廳忽到這麼安靜的地方,視覺和聽覺都來了個極致。
雲間給自己灌了口酒,心裡暗暗佩服海市蜃樓幕後的東家是個人才,忽然一怔,砸了砸嘴,看了眼手中的酒壺,口齒留香,有淡淡的梔子花、桃花、伊蘭花的香味,好像孃親的五花釀。
雲間眨巴眨巴眼睛,仰起頭猛灌酒,可眼淚還是沒止住……!
快五年了!孃親爹爹哥哥弟弟你們可好?
平舟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雲間異常,廣袖一掃,輕巧的抹掉了雲間眼角的淚,順勢奪下酒壺,促到鼻尖仔細嗅了嗅,“就這麼好喝嗎?去再拿兩壺來。”她把酒壺遞給正在為她們擦鞋的侍從。”同時提起來的心也落回胸腔。
從認識雲間那天起,平舟無不時刻注意著雲間的變化,只要是她早起都要探探雲間鼻息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