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卡成了羞辱她的工具。
金芙最後還是帶走了,儘管淚水順著鬢角往下滑,她也沒有把卡折斷丟進垃圾桶。
她現在需要錢,很需要。
金訾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如果金嶺巖因為今天她沒有和聞胥談攏而發難她,有這筆錢,她至少可以撐一段時間。
而且,聞胥說得對,金芙的確需要那份工作。
聖胥資本開給法務的工資,她在安城,找不到第二家。
她失魂落魄回到金宅。
還是那棟別墅,和八年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但金芙知道,現在的金宅,和八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四年前,金父去世,原本建築、船舶、車輛行業都有所涉及的金家,業務大範圍縮減,現在只剩了個空殼子。
金芙知道,就連這棟別墅,也被抵押了。
合同金嶺巖曾經發給她看過。
當然不是因為這棟房子也有她的一份而知會她,而是怕被人騙。
宋燕妮替金嶺巖出來接她,“怎麼了,事情沒辦成嗎?”
路上下了小雨,金芙沒帶傘,裸露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髮絲和裙子都溼了。
劣質高跟鞋被她拎在手裡,散發出一股被雨淹過的潮臭味。
宋燕妮拿毯子蓋住她,皺著眉,“小妹你說話啊,你哥可還指望你呢。”
金芙丟掉的魂魄好像這時候才回來,眼眶懸掛的淚珠搖晃,順著眼角滑落,被她伸手抹掉。
“金訾呢?”
金芙不答反問,說著要上樓,被宋燕妮一把攔住,“他在上面玩呢,你先別急。這件事,今晚就要一個結果,你到底談沒談成?”
宋燕妮不耐煩地冒火。
“沒談成。”
金芙表情冷淡,一字一頓,“聞胥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