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其中和遊離於外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眼界也有所不同,郝俊沒有像徐東強一樣一往無前的底氣和信心,所以他比之徐東強,更先學會的是妥協和退讓,玩得更漂亮一些,那就是所謂的雙贏,找到雙方合作的一個契合點,那自然是最美不過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把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局面給分一部分出去?”
徐東強的音調都不由地提高了幾分,“我們”二字也刻意加重了語氣,無非是提醒郝俊這些利益之中,也是有包括他的,儘管相對於徐家的來說,他們的只是小兒科而已。
很難說,究竟是鼎天成就了徐東強,還是徐東強成就了鼎天,若是鼎天按部就班的發展,應該不至於出現如今資金難以為繼的場面,但若是沒有徐東強不顧後果地拼命擴張,又哪裡會有鼎天安保現如今的規模和影響力,繼而成了那麼多人眼中的肥肉,說到底,這些都是在郝俊預料之外的。
他定了定神,畢竟是站在同一個戰壕裡的盟友,他說的話,怕是比之任何人都對徐東強更加有效果一些,因為要讓出利益,同樣也是對他進行割肉,對於沒有深厚背景和強大資金實力的郝俊來說,這種變相的出血更加刺痛人心,傷及根本。
徐東強應該意識到了這一點,才這般強調“我們”二字。
“徐哥,您應該知道我一開始就對鼎天安保的定位,就像是滬城鼎天一樣,它不是一個慈善或者養老機構,或者說是一種變相地粉飾的方式,它一定是一種合理地存在的商業主體,是能夠為我們獲取足夠的利益的一個工具!”
徐東強挑了挑眉毛,沉聲道:“這個道理我當然懂,現在只是草創,當然需要不斷地投入,後續如果沒有盈利的手段,面對的資金問題將更加巨大,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輕易解決的!”
“那容我姑且問一句,現在除了滬城鼎天之外,其餘各地的分公司是否實現了盈利,或者說是收支平衡,退一步講,是否有考慮過什麼樣的方式來保證日後這項事業能夠適應社會發展的需要,攫取足夠大的影響力和財力呢,畢竟首先需要保證的就是在這個龐大的事業之中的員工的根本利益,才是這個事業長盛不衰的基礎!”
郝俊這個問題就顯得很寬泛了,之前也不是沒有跟徐東強說起過,但實際上,一旦涉及到具體的操作,尤其是徐東強這種大跨步前進地方式,很難說真的能夠完全按照之前構想地去實現,但徐東強現在在意的,或者說是這個問題在大肆擴張的前提條件下自然而然地成了次要地考量。
徐東強認為,只要解決了先期龐大的資金缺口,那麼後續的一系列問題基本上都能夠水到渠成,他可是在上交給老父的計劃書上做了保證的。
徐東強的面色多少顯得有些不以為然。
郝俊從他的表情上讀到了他的些許心態,繼續道。
“國內的安全環境,想要讓安保事業得到長足的發展,可以說其本身就缺乏成長地土壤,徐哥,之前我們也說過國外的安保,就像滬城鼎天現在做的,在擴大影響力的同時,也在逐步地佔領相對成熟的市場,這其實才是真正的利益之間的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