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夢一身僵著從床上坐起,乍一下靈活無比從床上跳下去,她將一切的罪過錯誤都歸結在一個人身上,東方郎。
“都是那頭惡狼,老子絕對不要放過他!”
許相夢漫起一頭怒火就往房門衝去,還沒幾步,肚兜帶又從肩上滑落,許相夢一把捂住,心想當務之急還是該換一身方便衣裳,適合舒展拳腳打人的。
夜央全心的怒火燃起,疾步匆匆朝牢房過去,拳頭握緊爆出青筋,遠遠掃落葉的金勁見如此著急跟點燃了似的的夜央,不由得懷疑自己的雙眼。進到牢房的每一步,夜央都像踩著火焰,他從來沒有過如此洶洶之勢。
關押東方郎的牢房前,牢門開著,成城守在外面,裡面一位大夫在給東方郎做上藥包紮。成城驀地感受到一股氣勁,轉頭便看見夜央走來。
“夜師爺。”
“成捕頭,他怎麼了?”夜央稍稍斂去怒氣。
“後腦勺受傷了,被鈍器砸的,昨天隨便我給他包紮了一下,今兒找大夫來上點藥。”成城解釋道。
“你們縣衙的人還算有點善心,就是找的那個女人實在太狠心了,簡直喪心病狂!”東方郎摸著剛包紮還隱隱作痛的傷口說道。
“你住嘴。”成城喝道。
大夫從裡面出來,夜央突然來口問:“大夫,他傷得嚴重嗎?如果再受重擊會不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夜央這話問得大夫和成城都有點不知所以。
外頭,許相夢洗乾淨臉換了衣裳裝束便迫不及待衝了出來,又是火急火燎地往監牢那個方向去,金勁又一次杵著掃帚眼看一道火光一掃而過。
許相夢穿過監牢,直到最後轉過一個轉角,許相夢驀地一怔,滿臉驚愕,她不敢相信方才一剎眼前為實,夜央居然一拳狠揮蒙在東方郎臉上。
跟許相夢同樣驚訝的還有成城和那個大夫,大夫才回答說東方郎頭上只傷到皮肉,並不太嚴重,緊接著就看見了此一幕。
那牢籠中的戲還沒落幕,只見夜央一把擰著東方郎的衣襟將他按在牆上,憤怒目光,因方才奮力一拳發紅的拳頭,以及東方郎嘴角滴下的血跡,一切都看得在場三人一頭霧水。
夜央怒火未洩,又一拳揮起,眼看著就要狠落東方郎頭上,只聽許相夢忽地一喊:“住手!”
夜央一拳停在東方郎鼻前一寸,他回頭看見許相夢一臉驚愕走來,東方郎也一眼認出了許相夢。
“大人。”成城道。
“成捕頭,你先送大夫出去吧。”許相夢命令道。
“是,大人。”
成城和大夫恭敬行了一禮便離開監牢,剩下的許相夢,夜央和東方郎三人如此僵持一刻,還是東方郎先開口說了話:“你是知縣大人?”
許相夢乍一下回神,她再一看夜央,雙眼已不像剛剛燃火暴怒。許相夢走進牢房,朝夜央和東方郎走去,那氣氛,越發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