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掛,灑落一地冷瑟,驅盡夏日殘餘的熱。
賭莊後院,漆黑的院落深處,破舊柴房,懸掛著的燈籠搖搖欲墜,有光卻似無亮,門縫窗隙溢位燭火通紅,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不要,馮老闆你不要砍我手,我去求知縣大人,我去借錢,我一定把欠的賭債還上!”金昌吉的嘶吼聲音穿破窗戶,劃破夜跡。
破屋柴房內,四壁灰土血跡,一地浪跡,就如同一個殺人現場一般慎人。
“大人是不會救你的,錢你肯定也還不上,就用一條手臂抵債,你又不用還錢,我還能出口惡氣開心一下,何樂而不為呢?”
“馮老闆,我求求你,不要砍我手,不要砍我手我求求馮老闆!”金昌吉此刻所有的悔不當初都無濟於事。
“那不行,上次知縣大人不為我做主卻偏袒你,我已經很不開心了,今日你自投羅網砸我手裡,我也不想你還錢,就想砍你個手,挖你顆眼珠子,割只耳朵什麼的,洩洩心中之憤。”馮老闆說道。
馮老闆說著從夥計手裡拿過小刀,另一個押著金昌吉的夥計立馬將金的手臂橫在馮老闆眼前。馮老闆用小刀在金昌吉手上輕輕劃拉,沒有劃破皮肉,卻早已割痛金昌吉的心,恐懼之甚,痛不欲生。
“從哪兒砍好呢?”馮老闆用刀刃計量著,一臉的淡漠。
“馮老闆……”金昌吉恐懼沁滿全心。
“不然就從胳膊肘這兒砍吧。幾根骨頭斷裂的感覺,應當爽極。”馮老闆在金昌吉手肘處劃了一個小口子,鮮血滲出。
“馮馮,馮老闆……”金昌吉恐狀猙獰,全身顫抖,聲音都哆嗦。
馮老闆將小刀扔到一邊,清脆落地聲卻是對金昌吉心上的狠擊。馮老闆雙手交在身後,手指不停畫圈,他往破落窗戶走去。等候良久,馮老闆眼中一絲意思閃過,驀地轉身,他抬手,夥計手上的大刀也高高舉起。
“一條手臂而已,忍著痛,讓我開心一下就夠了!”
馮老闆一眼示意那夥計,一聲吶喊,大刀下落。
大刀利刃落,房門突破,夥計一刀卡在大砧板邊邊上,金勁乍然闖入。
“誰,把他給我拿下!”
馮老闆一聲令下,押著人的夥計放倒嚇成一攤爛泥的金昌吉便上去抓人。金勁的身軀明顯處於弱勢,三兩招抵抗之後就被狠狠拿下。
夥計押著金勁動彈不得,馮老闆擺著一臉不屑走到他跟前,“啪啪”兩下拍在金勁臉上,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金捕快,大駕光臨我必勝賭莊所為何事?要來兩把嗎?”
馮老闆明知故問了幾句,又假裝恍然大悟說道:“哦,我想起來了,這賭鬼老頭是金捕快你爹,我居然把這茬關係忘了!”
馮老闆又是敲頭又是搖頭,那副虛偽樣真叫人看得心裡不爽恨惡至極。
“兒子,你你不用,管爹。”金昌吉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