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不知道做哪些事會惹惱他。
崔燁錦就像永遠處於被點燃的狀態,就連自己跟別人說句話,他也要莫名其妙氣一會兒。
氣氛好不容易融洽下來,崔燁錦一手繞過他的腰間牢牢環住,另一隻手重新拿起筷子。
室內溫度始終恆溫,桌上的飯菜還冒著熱氣。
謝釋幹坐在崔燁錦的腿上,如芒刺背,不太自在的扭動一下,想下來。
他活了二十餘年,從未像現在這樣缺胳膊斷腿似的,被人摟著吃飯。
見崔燁錦沒察覺到自己的小動作,謝釋又挪了挪。
剛想說點什麼,一不留神嘴裡突然被塞了一塊肉。
香味濃鬱,謝釋不自覺吞嚥下去。
本來心裡想著事,沒有吃飯的食慾。
但現在,謝釋舔了舔唇,好像確實有點餓了。
“吃飯的時候別亂動,”崔燁錦又夾起一塊紅燒肉,遞到他嘴邊。
謝釋先前本是抱著下完廚就走人的想法,準備餐具時只拿了兩雙碗筷。
桌上的另一副筷子被耿懷用過,自是不能再用。
謝釋視線落在崔燁錦手中的筷子上,這雙筷子幾秒前崔燁錦還在使用。
他搖了搖頭,試圖掰開環著自己的手臂下去,窘迫道,
“不用,我自己下來吃。”
崔燁錦沒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執拗命令道,“張嘴。”
手中的筷子不僅沒放下,反而更往前遞了遞。
“兩個選擇,要麼吃昨晚那東西,要麼我餵你吃紅燒肉。”
崔燁錦佯裝出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彷彿給了謝釋十足的選擇權。
選哪個謝釋都不太好受。
一想到昨天晚上,謝釋不由頭皮發麻,被咬破的唇在此時好像又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