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apha似閻羅下凡,惡狠狠盯著他。
突然一隻手抓著謝釋廉價的羽絨服,動作粗暴,胡亂的想從中扯開。
這件羽絨服不過百來塊,面料普通,誰也說不準裡面填充的究竟是不是羽絨。
但是謝釋確實很喜歡這件。
不貴但很保暖。
崔燁錦急躁得不行,像是為了發洩什麼似的。
人在生氣時,總覺得事事都在與自己對著幹。
這時候拉鏈卻偏偏卡在了上端,怎麼都拉不下去。
於是手上用的勁更大了,衣服被拽得皺巴巴的。
謝釋心急如焚,一個勁拒絕,生怕他給衣服扯壞了。
他想不到別的辦法,情急之下他臂彎摟住崔燁錦的脖頸,仰頭在他唇面留下一吻。
貼著崔燁錦的唇,小聲求饒,“不要了,我衣服扯壞就沒得穿了。”
這個吻彷彿有奇效,先前還在氣頭上的崔燁錦,奇跡般安定了下來。
崔燁錦怔了怔,不自覺摸了一下被吻過的地方。
有點軟。
垂下眼皮只能瞧見beta的發旋,謝釋揪著他的睡袍,嘰裡咕嚕不知在說什麼。
崔燁錦低頭湊近些,才聽清楚,
“你別生氣了,總生氣容易得高血壓,而且壽命會減少,可能會死得更快。”
雖然挺盼著崔燁錦死的,但真要死在他面前,他作為第一目擊者,麻煩可不小。
“……”崔燁錦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放低聲音,呵斥道,“閉嘴。”
謝釋“噢”了一聲。
小心問道,“那你還生氣嗎?”
崔燁錦把人抱在自己腿上坐好,“你別做惹我的事,我就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