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希瑪站了起來,動作緩慢,向他們倆伸出雙手。
“真不錯。”塔希瑪說。所有人都安靜了,蘇雷什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在金海和小維準備離開訓練場地時,蘭伯特叫住了他們。
“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感覺到,”他說,“你們之間的聯絡。但是我看到了。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你們要好好建立聯絡。牢記我們的任務——為保衛全人類做準備。如果你們有什麼比那更迫切的個人問題,我樂意傾聽。或者是其他任何想說的東西都可以。”
金海偷瞄了小維一眼。
“實話實說吧,長官,”金海說,“我的確有事。雖然有點兒難以啟齒,但是,好吧——我喜歡七十年代的老派迪斯科舞曲。實在是太朗朗上口了,你不覺得嗎?就連巴瑞•曼尼洛 都那麼好聽。”
接下來,自他們見面以來第一次,蘭伯特流露出憤怒的神情。他往前站了一步,正對著金海的臉,金海此刻是多麼想往後退,但他還是站在原地。
“拿這個開玩笑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子。”蘭伯特說。
“那覺得我是犯人就是你的錯了,駕駛員,長官……我的確是個闖禍精,還很自以為是,但我絕不是犯人。我父母——”
“我壓根兒不在乎你父母是誰,”蘭伯特反駁道,“你是什麼人,或你不是什麼人,又或是你將會成為什麼人,這才是最重要的。先說明,我沒有指控你什麼。”
“沒有,”金海說,“你的確沒有。沒有當著我的面指控我。但我知道你心裡是這麼想的。要麼是我,要麼是小維,對吧?或者我們倆沆瀣一氣。我能明確地告訴你,不關小維的事。這樣你能排除她的嫌疑了吧?”
“你在說什麼?”蘭伯特質問道。
金海挺了挺腰板,說:“請求去洗澡,駕駛員,長官。”
蘭伯特盯著他看了似乎很久。
“批准。”蘭伯特說。
他和小維在走回去的路上,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沉默。但就在他們到達浴室之前,小維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真的相信我是無辜的?”
“Да(對),”金海說,“Я думаю, что.(我認為。)”
她眨了眨眼,輕輕笑了。
“怎麼了?”金海問。
“你的俄語不太對。”她說,“但還是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