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好像已經找到……”正當他開啟了櫃門,就要炫耀自己的發現時,一個驚天動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呵……呵呵……阿……阿嚏!!!”
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兩人終於找到了將隔板拆除,藏在冰箱之中的何惠。
……
何惠緩緩地走了出來,吸了吸鼻涕,說出的第一句話,便是驚天地泣鬼神:
“靈萱姐,這是……新姐夫?”
“你這傻丫頭,腦袋凍僵了?胡說什麼玩意兒呢,”謝靈萱故作嗔怒狀,下一刻又是用身上的羽絨服抱緊了她,“冷不冷?在冰櫃裡呆了這麼久……”
何惠對此似乎不以為意,反而更加在意這個莫名其妙出現在謝靈萱身邊的,穿著禮服的糙大漢,她看著姬霄手中的手槍,有些疑惑。
“咦?這不是靈萱姐的手槍嗎?”說著,她取出了一把一模一樣的手槍,開始比對起來。
“沒錯,這確實是你靈萱姐的手槍。”姬霄笑笑,大大方方地應了下來。
“那……這是你的步槍?”這次,她看向姬霄那把充滿了少女氣息的AK47。
姬霄感受到她炙熱而不解的目光,很是尷尬,還是捂著臉點了點頭。
“那……”何惠看向了謝靈萱,“你們這是……交換了定情信物?”
“都說了不是這樣的!”謝靈萱反駁道。
“那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何惠,一字一句地問出了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
吹著冰櫃的冷風,謝靈萱也逐漸冷靜下來——無論她多麼信任姬霄,她自覺有義務與他保持一定距離。
看情況不對,姬霄就要打斷二人的對話:“既然團聚了,那我們就先往外跑,逃出屍潮範圍再說吧!”但這一次,沒有人回應他。
陰差陽錯之間,由於兩次幫助,以及幾次幾次在危機時刻挺身而出所建立的那股曖昧的關係,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或者說,依靠感,在此時全部蕩然無存。
那些曖昧情緒就像一片片落葉,姬霄好不容易才將這滿街落葉掃成了一大堆,何慧這一番話就像狂風一般,一下子將它們吹到了海角天涯,再也沒有先前的分量了。
重新與朋友齊聚的謝靈萱,再也不是那個迷茫無助、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更為重要的是,何惠提到姐夫這件事,也讓她完全冷靜下來了。
這個時候,要立即斬斷這種曖昧的情絲,劃清界線,與對方解釋清楚:這一切,都只是她內心深處,為了以這種幼稚的方式懲罰另一個人的錯,才會在二人之間產生如此之多的錯覺……謝靈萱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