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是不可以,下次吩咐做一個大一點的馬車嘛,裡面安一個軟塌的那種豪華馬車,那樣的話就隨心所欲的躺著就可以到達目的地,而且還能拉開簾子看看外頭的風景。
一定得讓管家給自己做一個,宴七暗暗下定決心,決定今天就去找管家。
“本王還有些事情要交代,你先回房間吧。”
陳溪川看到宴七站在門口無所事事的望來望去,似乎是在等自己的模樣,很是喜人。但是現在自己傷勢有些詭異,他不太想讓宴七知道,乾脆開口讓她先走。
“沒事,反正我也閒著。”
宴七看了看天邊的晚霞,突然覺得這樣的天氣和陳溪川一起回去也不是一件壞事,這麼美好的晚霞和莊子裡開滿鮮花的小路,以及陳溪川,加在一起的話,宴七光是想想就覺得有點幸福。
真的好像小情侶壓馬路,可是她居然有點渴望。
“本王還要很長時間,你先回去吧,本王一會兒來陪你。”
陳溪川聽到宴七要等自己,心裡是一陣歡喜的,可是內心裡也就更加篤定了絕對不能夠告訴宴七。
宴七看著陳溪川在晚霞下有些看不清表情的臉,語氣也聽不出什麼悲喜,於是只好轉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嘀咕:“誰要你陪著?”
陳溪川看到宴七終於走開了,這才稍稍放鬆了些,幾個小廝本來是扶著陳溪川的,自然也是看到了陳溪川有些站不穩的樣子,但是陳溪川早就告訴他們不要出聲的事情,所以也就不敢多說。
如今王妃走了,終於有一個小廝開口:“王爺,您還好嗎?”
陳溪川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那個小廝說著“沒事”就準備自己走走,但是剛準備發力,就又傳來一股刺骨的痛。
陳溪川幾乎是倒在了小廝的身上,幾個小廝亂成一團,陳溪川皺起眉頭:“不要吵。”
“先扶本王回房間吧。”陳溪川緊緊地捏緊大腿,他知道自己的腿本就是有舊傷,但是就算是痛也實在沒有這麼痛過,就像是烈火和寒冰同時在骨縫裡交織纏綿,再加上細針的穿刺和螞蟻的啃咬。
幾個小廝連忙扶起陳溪川回了房間,陳溪川身子一軟癱坐在軟榻上,南淵一看陳溪川臉色蒼白就要去叫大夫,陳溪川卻連忙制止;“大夫在給宴七熬藥未曾出過房間,不要去打擾他。”
南淵聽到陳溪川聲音都帶著遲鈍的樣子就知道陳溪川肯定是痛的不行,但是陳溪川又實在是太過關注宴七多於自己,南淵沒有辦法就這樣幹看著,只好轉身出門去找別的大夫。
“王爺,薛大夫也該把藥熬好了,屬下去看看,要是真的熬好了,屬下就把薛大夫請來如何?”
南淵最終還是折了回來,莊子偏僻得很,哪有什麼特別好的大夫可以來醫治王爺呢?
他想來想去王爺的身體還是得薛大夫上手才能放心。
陳溪川點點頭算是默許,若不是實在疼的受不了,誰願意這般去勞累一個大夫呢?
南淵走到薛大夫所居住的閣樓,發現下面守著的暗衛之多竟超過王爺自身所安排的,南淵再次感嘆王爺實在是過分的疼愛王妃,以至於在自己和王妃之間,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王妃的安危。
暗衛看到是南淵來了,都以為是陳溪川來了吩咐,也就沒有多加阻攔,南淵看著緊緊關閉的房門,心裡有些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