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自己兵器架子上的禪杖輕輕撫摸,瀚海和尚眼中的陰狠毒辣突然毫無掩飾的全部展現出來。
“這是什麼?”
當破鳳將手中的令牌交給顧嫣兒的時候,顧嫣兒並不認得這麼一塊小牌子是什麼,於是問道。
“我朝天武皇帝賜下的通關令牌,見它如見皇上,拿著它它你直接面聖都沒人敢攔你。”
破鳳隨口解釋。
“通關令牌?”
顧嫣兒聞言心中一驚,第一念頭就是這女人不會是隨便弄快牌子來忽悠自己好看自己出醜的吧?
但是隨著顧嫣兒仔細端詳手中的令牌,登時發現這塊牌子非一般工匠所能雕琢,這特殊的紫金和銅混合比一般的鋼鐵還硬想要在上面刻出蠅頭小字只怕沒有瀚海和尚那種修為是絕難辦到的事,破鳳明顯沒有這樣的本事,所以用這塊牌子來陷害自己這個假說就有些站不住腳了。
“也不知道師父心中是怎麼想的,我和兇皇跟了他幾十年都沒見他對我們這麼好,你這小丫頭才來幾天就被寵成這樣!”
丟給顧嫣兒一個飽含嫉妒的表情,破鳳再丟下一句話轉身便不爽的走了。
拿著這一小塊沉甸甸的皇帝通關金令,顧嫣兒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就朝軍營的監牢所在跑去。
“站住,幹什麼的?”
“沒大帥手令,誰也不許進去。”
顧嫣兒剛到監牢門口,一左一右兩隊人便將其攔了下來,同時那為首的兩人還先後開口問道。
將手裡的通關令牌朝這兩名守門將領一揚,顧嫣兒開口道:“帶我去見倉郡太守。”
守門的眾人見令牌嚇得連忙下跪口呼吾皇,顧嫣兒沒有等這些人站起來便邁步進了監牢。
這個所謂的監牢也不過是用木柵欄圍成的大帳,其外罩了一塊黑布讓人看不清裡面關押的是什麼人。
“你們先出去。”
來到關押段宏晟的監牢前,顧嫣兒將裡面看守獄卒叫走,這才慢慢走近。
“是你啊......怎麼?太滄狗賊叫你來取我首級?”
抬起頭看了一眼來人,段宏晟冷哼一聲用滄桑嘶啞的聲音開口道。
顧嫣兒看著此時的段宏晟,一雙琵琶骨被鐵索死死扣著,手腳均被挑斷了經脈再用牛筋繩索困在鐵條上,被這樣鎖著就算是絕世高手也成廢人了,更何況他段宏晟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破道級武修者。
“我想殺你報仇,但是卻不能殺,現在殺了你的話我豈不是真的和劉烈這麼一個賣主求榮之徒一樣了。”
十七歲,顧嫣兒不過十七歲,此時面對這一個年僅七十的老頭,對話的語氣卻絲毫不顯幼稚反而有一種普通人沒有的成熟和穩健。
“呵呵......哈哈哈......”
聽完顧嫣兒的講述,段宏晟忍不住仰頭放聲大笑。
“你既然不是來殺我的,那你此行意欲何為啊?勸降?”
老眼不屑地朝顧嫣兒一番,段宏晟依舊語氣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