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清香甜膩,還有些冰冷之意。
“這雖是桃花釀,但為何又有些不同?”劉曜也真是喜歡喝酒,一張嘴竟然將酒壺裡的酒喝的一乾二淨,還砸吧了幾下滋味。
“其實,放了些蜂蜜。”羊獻容輕輕擦了擦他的嘴角,“我那日與你去食肆吃東西,看到有小夥計端了些冰塊進後廚,他的意思是說用冰水鎮一鎮羊肉,更更鮮美一些。所以我就想起之前我和毛鴻賓毛大叔說起釀酒的事,他說若是有冰塊鎮酒,也是極好喝的。”
“這倒是。”劉曜點點頭,“我很小的時候在疆北住過些日子,那裡夜晚冷得冰雪蓋地,但白日裡,特別是吃晌午飯的時候,熱得又要光膀子。所以,那時候,我們就將果子丟到井水裡冰鎮,白日裡再拿出來……應該都是同樣的道理。”
“你那時候就這麼喜歡吃吃喝喝?”羊獻容用修長的手指撫摸上他的臉,細細描摹,一時間倒有些痴了。這男人越發成熟威武,像是山林中的虎王,即便是坐在那裡也自有一股威嚴。
當年看到他的時候,也是滿心歡喜的。
“小時候吃不飽啊,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餓。其實,就算是現在,我也能夠吃掉一頭羊的。”
一語雙關,羊獻容的臉都紅了。
兩人又溫存了一會兒,劉曜還是忍住了,笑著說道:“再這樣下去,咱們還是睡吧,什麼都莫要說了。”
“你有沒有覺得渾身熱了起來?剛才是冰冷的酒下肚,但現在又是渾身發熱?”羊獻容摸了摸他的耳朵,那裡可不僅僅是熱,甚至都紅了。
“能不熱麼?”劉曜又不懷好意地親了親她的手,“真是太熱了。”
“哎。”羊獻容只好又推了推他,板起了小臉,“我是說,過幾日是羊獻憐的生辰……沒關係了,過了這麼多年,也無所謂了。只是說,你可以說我做了些好吃食,你想進宮和劉聰喝酒而已。”
劉曜瞬間就明白了羊獻容的意思,點了點頭,也嚴肅地說道:“三妹妹費心了。”
“我也只是不想看到劉越將軍和李將軍的心血付之一炬,更何況現在她是我的大嫂,總是要幫一下的。”羊獻容輕輕嘆息了一聲,“其實,我也是為我的大哥著想。羊家的男兒如何總是在後宅閒坐呢?大哥二哥都是將才,不可淹沒了才華。”
“可是,這上了戰場,刀槍無眼,若真是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劉曜很是詫異羊獻容的說法,之前她一直讓自己的家人避禍,怎麼現在又變了?
“那隻能是命了。”羊獻容只是嘆息了一聲,“我如今跟了你,也是大漢的人,我的兄長自然全都是跟著我的。可是,若是大漢不存,我們怎麼辦?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現在這情況,也真是很難講。靳準的勢力若是越發了,必然也是會有很大問題的。”劉曜的聲音壓低了許多,“可我每次進宮,靳準都要在一旁,真是很討厭。”
“沒關係的,有辦法讓他忙別的事情去。”羊獻容笑的很是好看,又惹的劉曜分了心,只顧得看她面上的桃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