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劉曜和羊獻容對這件事情多有唏噓,但一想到這已經是蓋過玉璽的,不管劉聰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也已經是下了聖旨,板上釘釘,也沒辦法更改了。
更何況,他們還要處理更棘手的問題,就是劉越留下來的將士們可不能就這樣被打散分到各處去。就算是靳準在背後各種算計和搗亂,單說是這支軍隊的戰鬥力可是不容小覷的。
想到此,劉曜還是打算要進宮一趟,當面找劉聰說一說這件事情。
不過,他現在是閒職,也沒什麼理由進宮。
“那日我看院子裡的桃花開得正盛,就和翠喜摘了些釀了酒。”羊獻容安頓好大兒子後,換了身輕便的衣裳轉回到劉曜的書房,將一個精緻的酒壺放到了他的書案之上。“你要不要嚐嚐?不是烈酒,還有一些甜香之氣。”
劉曜喜歡喝酒,特別是烈酒。
就算是羊獻容勸過幾次,說烈酒傷身,他也不以為意。男人豪爽之氣,都在這一杯杯烈酒下肚的時候才能展現出來。交出軍權後,他更是和那些將士們不分彼此,喝了好幾場大酒,醉醺醺回來的時候,羊獻容堅決不讓他進房睡覺……鬧了幾次後,他不喝了。
不過,劉曜也明白這是羊獻容的小伎倆,為的就是讓他少喝酒。
心裡總是甜絲絲的,但表面上還是要黑著臉擺出了大將軍的威嚴,還單獨收拾出了一間臥室,但一次都沒住過。“自家媳婦香香軟軟的,誰稀罕那些酒肉臭呢。”
現在看到羊獻容竟然拿了酒過來,他站起身扶住了她,大手又輕輕摸到了她的肚子上,雖然還沒有顯懷,但明顯有一點點隆起。
羊獻容輕哼了一聲,撥開了他的手。“若是沒有他,我也是可以嚐嚐這桃花釀的滋味,現在一點都敢喝的。”
“嘿嘿,等兒子出來,你再喝。我陪你喝。”劉曜笑得很是開心,畢竟這大兒子才一歲,二兒子就要來了,功勞都歸功於他的日夜操勞。
想想羊家那兩個兄弟,至今只有翠喜有一個閨女,就算他晚了一步,但在這件事情上,他還是快了他們好幾步了,心情真是好呀!
“哼。”
羊獻容這聲嬌嗔也真是令人劉曜百轉千回的柔情四起,還是將她抱在懷裡,聞著她頸窩處的香甜,低聲說道:“桃花釀能有你香甜麼?”
“正經一些。”羊獻容哭笑不得,“我是來找你說事情的。”
“哦。”劉曜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白皙的脖頸。
“劉曜!”羊獻容用了些力氣推開他,聲音都大了些,“喝酒!”
“哦。”見她惱了,劉曜嘿嘿笑著但依然沒有鬆開手,只是攬著她的腰身,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拿起了那瓶桃花釀,一口就倒進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