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怎麼辦?有沒有化解的辦法?”宮女甲又問道。
“啊?難道……”宮女乙欲言又止,彷彿是知曉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招得宮女甲急急地問道,“這是怎麼了?到底是怎麼了?”
“那你也要幹得了呀?”司馬熾對這位老丈人也沒什麼好臉色,“人家尚書處的人不是等著朕來做事情麼?要不,你也來審?”
“我也是聽旁人說的,他們說這是許真人之前的一個除業障的故事,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個事情。”宮女乙又刻意壓低了聲音,“好像是三十年前,有個王爺愛上了一個歌姬,那你知道的,這種事情一般就是把歌姬弄回王府就好了。但是,說來也奇怪,王爺每天都滿心歡喜地想見到她,但只要一見面,他就覺得頭暈腦脹吃不下東西,甚至還會覺得極為疲憊,倒頭就能昏睡過去。那他就問當時還在宮裡的許真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許真人掐指一算,說是這兩人前世有孽緣,並且前世是這個歌姬殺了王爺,但兩人也屬於愛得死去活來的那種。這一世,歌姬本來想來彌補,但無奈業障太深,致使王爺一靠近,自己的魂魄就先感應到了上一世的殺氣,所以不能靠近,不能在一起。”
“是是是。”楊總管也急得什麼似的,但又不敢輕易移動司馬熾,生怕又出別的意外。
“這能有什麼辦法?就是遠遠看著,相知好友,反而能夠相互補償促進,不出五日,還能夠令王爺能夠得償所願,心想事成。後來,果然一一應驗了。”
等了好一會兒,司馬熾才覺得舒服了一些,坐起了身:“慧皇后不是說要三日破案麼?應該明日還會來提審嫌犯。你們把這裡收拾一下,讓朕和慧皇后一同坐在土炕上像什麼樣子?”
“朕無事的。”他抓住了楊總管的手,“你讓朕躺一下。”
“話是這麼說,但其實也很奇怪。我是真心喜歡他,也願意和他拉拉手坐在一起說說話。但是,時間一久,我就覺得頭暈憋氣,十分不舒服。”
“是是是。”楊總管又立刻低頭認錯,“一會兒老奴就讓他們收拾!”
梁藍山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這個妹夫,心裡的怒火也是不打一處來。“皇上還不走麼?趕緊回去歇著吧。”
“走走走走!”司馬熾站起了身,又看一眼剛剛羊獻容坐過的地方,心裡總是覺得萬分柔軟,又百爪撓心,真是很不舒服。“明日再來,你們都收拾好了!慧皇后身子不好,也不能讓她操勞的。”
“讓朕和慧皇后稍微遠一點,莫要太近。禮數也應當如此的。”司馬熾一臉的嚴肅,竟然還說起了大晉的禮儀規範,聽得尚書處的人也愣住了。而匆匆趕過來的梁皇后的父兄很是意外,但也沒敢說話。
“那明日還要準備酒肉麼?”蒲金山粗聲粗氣地問道。
“準備呀,她又沒說不準備。”司馬熾橫了他一眼,“慧皇后說的,就是朕說的,記住了!”
聽聞此話,眾大臣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