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徐氏倒是想指使別人收拾來著,只是挑錯了物件,被大兒子當著一家子的面好一通埋怨。
她很享受現在這種啥都不幹的日子,怕惹急了人真的會被送回孃家,想了想幹脆不再管髒不髒。
“不收拾豈不是越來越髒?”
“髒就髒唄,我家的地,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還真是......”
袁氏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總覺得這位妯娌墮落的有些徹底。
想了想,還是好心提醒,“大嫂,咱們到底是柳家的媳婦,你心裡也要有個數,凡事都要有個限度,鬧的太過,就不怕被攆回孃家?”
袁氏與徐氏不同。
她是正八經被柳家聘來的,是三妯娌出身最高的。
孃家雖然不富裕,卻沒有苛待女兒,教導上也比較用心。
相比較另外兩人,不僅更懂事,也更有大局觀。
“我看誰敢?”這句話戳到了徐氏的肺管子,她激動地直接拍桌子,“老孃再渾,也給老柳家生了兩個小子一個姑娘,憑啥把我攆回家?二弟妹別忘記,家裡可是還有個比我更懶的!”
“你跟三弟妹比?”袁氏滿眼不可思議,“大嫂,你沒發熱吧?”
怎麼淨說胡話!
人跟人是這樣比的?
“我哪句話說錯?”
“按理說是沒錯,但是吧,”袁氏的神情很糾結,她在思考如何委婉而有效地勸說人,“三弟妹懶,是因為有人兜底,前面有三弟,現在有小魚兒,哪怕攤在床上,也不會少口糧。”
“我比她還強一些,男人沒死,孩子有三個。”
“你確定他們能接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