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易搭了個窩後,我就睡了。
睡前開始每日一祈禱。
希望這一切都是夢,最好一覺醒來能回到自己那舒適的大床……嗯,我可以發誓,如果能回到原來的世界,絕不再熬夜打遊戲打到猝死,一定規範自己的飲食和身體健康……
只可惜這些美好的期待不僅沒實現,現實甚至想要懲罰我當逃兵的行為。
正當我在夢裡和我那許久不曾見面的大床相擁痛哭時,意識神經突然被扯了一下,受到刺激的身體彷彿在告訴我即將有致命危險到來。
[找到了。]
伴隨這道傳入意識海的聲音響起,我面前的樹杆上出現裂痕,幾乎是我剛抱著腦袋趴下的瞬間,一把如刀一樣鋒利的尾巴從我頭上掃過,帶起一陣勁風,將樹幹一分為二。
我眯著眼睛看去,只見一隻長著蛇頭的兵蟻居高臨下的站在那裡。
它吐著蛇信子,豎瞳緊緊盯著我。
[背叛王的叛徒……死……]
?
啊?
什麼意思?一隻小小的工蟻不見了都會被發現嗎?
[我沒背叛,我……]
我本來想說我是出來找食物的,路過休息一下,但來殺我的兵蟻顯然不會聽我狡辯,不等我說完就揮著那帶刺的尾巴朝我砸下來。
人……不對,不管是什麼生物,在危急時刻都會湧出強烈的求生欲,在對方的尾巴揮過來時我就本能抬起前爪,用帶著鋸齒刀的手臂當下那一擊。
然而對方是個身經百戰的兵蟻,我只是隻沒什麼戰鬥經驗的工蟻,更別說對方是體型高我三倍的大兄弟,在它面前我就是隻小雞仔。堅硬的手臂確實幫我擋下了致命一擊,但我整隻蟻都被那蠻橫的力道掀得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另一顆樹上。
手臂終不是真正的鋸齒刀,被尾巴砸出一個缺口,受傷的地方刺激神經,讓我整個人痛得想慘叫出聲。
只可惜我沒有慘叫的機會,因為想要慘叫的心情被絕望覆蓋。
飛出來之後我才看見來殺我的根本就不止那蛇身兵蟻一個,還有另外兩個兵蟻。
看著三隻兵蟻齊齊朝我看來,我內心是絕望的。
不是,親人們,殺我一隻小小的工蟻真的需要三隻兵蟻出動嗎?究竟是有多恨我啊……當逃兵的罪有那麼大嗎?
要哭了。
[我回去自願全年加班可以嗎?]
那些融合了各種生物基因的蟻人顯然還缺了點人類擁有的豐富感情,它們就像是被輸入了指令的機器,只按指令辦事,只服從王一隻蟻的命令。
[王還在,想要自立巢穴的叛徒必須死。]
自立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