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衣裳大都穿了很久很久,連雨天衝著,晴天暴曬,能勉強遮體已經很不錯了,這男人下手沒輕沒重的,加上衣裳過分脆弱,屍體便沒什麼遮擋的出現在他們幾個人的面前。
“有東西!”
背上也是紫斑較多,但相較於其他地方,背上的紫斑顯得特別長,幾乎是從頸椎到下腰的長度,像蜈蚣一樣盤在後背的人皮之下,時不時還蠕動幾下。
男人一下子捂住了小女孩的眼睛,對白揚歌哆哆嗦嗦的道:“這這這是什麼怪物?”
白揚歌哪裡知道,問楚樓,道:“這是什麼?”
楚樓道:“一種詛咒,不是很常見,因為它的功能主要就在於這,殺人殺得漏洞百出,是巫族的人用來相互噁心的常用手段。”
白揚歌敏銳的道:“巫族?”她記得這個族群已經消失了。
他們兩個說的話越來越不是凡人能聽的,男人瞧了瞧白揚歌,又看了看楚樓,皺著眉想了一下,果斷抱著孩子走遠了。
“……”白揚歌覺得他還挺實誠,道,“快說,我怎麼不知道這個族?”
嚴格來說不是不知道,而是沒有親眼見過,她受妖的天性影響,經常會研究一些不正當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大都來自遙遠的巫族。
楚樓解釋道:“巫族早在黃帝在時就有了,那個時候還不存在文明一詞,信神便成了家常便飯的事,巫族的第一代首領是神和人的後代,很有天賦。”
白揚歌道:“那為什麼不回到你們上三界去?”
“因為血脈不純,”楚樓十分自然的道,像是早就知道白揚歌會有此一問,“那個時候的上三界很注重血脈。”
人神在那個時候是絕對不會被認可的,就算那個孩子再怎麼有天賦都只能在凡間待著,而他的母親,由於他的母親是神的原因,不可能會經常下來陪他,導致這孩子不可避免的長歪了。
“這孩子長大之後當上了首領,巫族的人很是擁戴,他麼,比較恨自己的母親,沒少在凡間編排自己母親的壞話,久而久之,他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巫族同樣變得更加厲害。”
白揚歌疑惑的道:“可是,方才你說過,巫族的族人只是信神的凡人,就算厲害能厲害到哪去?”
“因為首領的母親,”楚樓道,“他的母親缺失了他的童年,心懷有愧,就將她數千年的功德散給兒子和族人。”
白揚歌:“……”
這母親做的也是夠掉面的了。
兒子變著法害自己親孃,親孃聖母一般的愛自己的兒子,這是有多蠢才會做這樣的蠢事?
白揚歌咂舌道:“以前的人類,心思比現在還要難懂。”
“嗯哼,”楚樓不可置否,道,“巫族有了這些功德,加之首領變態一般的恨意,很快就搞出來一套嚴密的巫術體系,成了部落裡的大能。”
白揚歌道:“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黃帝和蚩尤大戰,巫族站在了黃帝這邊,成了功臣。不過黃帝得上天御召,得知巫族遲早要僭越,便藉助上天的力量將巫族剿滅,沒有留下後人。當然,這只是傳說。”
白揚歌點點頭,黃帝聯合上神剿滅巫族,首領的母親肯定知道,她不可能會坐以待斃。
白揚歌道:“你在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
“……黃帝找的神,”楚樓道,“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