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目的是好的,聖人心也是有的,就是那個過程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血腥。
她忍不住道:“為了一片鏡子就殺人,不太好吧?”
何止是不太好哦。
簡直損陰德麼不是。
楚樓笑道:“想什麼玩意呢你,那孩子壽數將至,命到了,可不是我能定的。”
嗯?才這麼大一點就壽數將近了?這孩子來世一遭,果然就是來遭一世的罪的。白揚歌忍不住唾棄,若是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茁壯成長,就不要生下來。
就是旁人看了都會有不忍,白揚歌雖然是妖,卻是個好妖,天生就氾濫的母性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一遇到這樣的事就忍不住想殺人。
“得了,他能活到這麼大已經很不錯了,你當時什麼太平盛世?”楚樓嗤笑道,“易子而食聽過沒?相比之下他已經夠幸福的了。”
白揚歌心說我還什麼都沒說呢,她細細琢磨楚樓這話,心想確實不錯,小皇帝再怎麼著都安安穩穩不缺衣食的活到了現在,而大部分的孩子連一口乾淨的水都喝不上。
這就是差距啊。
白揚歌道:“等到什麼時候天下的孩子都能健健康康的活到二十歲,你就成功了。”
楚樓笑,沒說話。
過了不久,白揚歌突然道:“完了,我該回去了。”
“回去那?”楚樓一皺眉,想到了白揚歌現在住在元都,遂道,“我同你一道回去。”
白揚歌連忙制止他這危險的想法,道:“大可不必,你這樣只會讓別人以為是來挑家奴的。”
“講真的,現在很多人巴不得自己或者自己的孩子成為誰的奴隸,”楚樓在她頭上拍了一下,嗤道,“好歹能吃上一頓飽飯。”
白揚歌無奈,楚樓這是怕她跑了不成,她還能跑到那去啊啐。
“你離開這裡不會亂嗎?”白揚歌試圖掙扎道,“還是留著吧?”
“一夜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楚樓一挑眉,“怎麼,你好像很抗拒。”
白揚歌心說那是當然,寧現在跟瘟神沒什麼區別,她還怕您哪天一個不開心就殺了白揚歌助助興呢。
流民而已,她並非處理不了,今天回去也只是因為她還有認識的人在那,元青明不提,就是那對父女見她不在,肯定要出來尋她的。
亂世中,能不動就不動就是。
白揚歌道:“我可不敢,只是元都不比上都,怕委屈了您。”
楚樓沒有錯過她語氣裡的嘲諷之意,心裡想早知道就不要靠旁的女人那般近了,這下可好,身上染了氣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他理虧在前,只乾笑一聲,道:“無妨無妨。”
白揚歌的冷笑聲更大了,道:“先說好,我那可沒有漂亮女人。”
楚樓腳下一滑,差點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