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現在就是透明人。
白揚歌更狠,還失憶了。
這事可怎麼辦才好?
如果真如他們猜測的那樣,白揚歌需要再一次去找楚樓,之後白揚歌再死一次,楚樓到了楚國成了王爺,再過
年等著白揚歌再次回來。
這根本說不通啊。
時間不存在,時空卻在不斷的運動著,他們原以為回到了終點,卻不想是最初的起點,換做誰都沒法接受。
楚歌低頭給紅衣發了一條:“情況還好。”便讓林鬱城關了手錶。
林鬱城剛想問他幹什麼,一抬頭卻看到眼前一個人影都沒有了,原來在這兩個人在捅咕手錶的時候,白揚歌一行人已經走沒影了。
二人現在沒有神力,走那都靠一雙腿,幸好白揚歌他們人多,女人也多,速度上並不快。
二人走進了些,發現白揚歌他們一行人躲在一個破爛的粥棚下面,鐵鍋什麼的已經沒有了,地上還有幾隻木勺,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他們一群人就懶懶散散的坐在破草蓆上。
白揚歌卻倚著柱子沉思。
她生的好,不管做什麼表情都能招來側目,楚歌甚至看到一箇中年男人一邊看著白揚歌,一邊掃落臺子上的溼蟲,結果看的太入迷一下子杵到了臺沿,疼的當場吼叫了出來。
白揚歌聽到這聲哀嚎回頭看了一眼,沒怎麼在意便轉回了頭,心想:到底是心小。
那些金子哪怕是摳下來一點點,都夠他們住上個好地方,吃頓好飯,但他們甚至想都沒想就揣到了自己懷裡,可見真是窮怕了。
那衣服是什麼情況呢?
她不懂服制,卻知道料子,那些料子可不是麻布,放在現在這樣亂的時代,也是很貴的。
白揚歌想到他們救自己的目的,一時間沉默了下來——她絕不能掉以輕心。
戰亂紛飛,男人們大多都被強行帶去戰場,是死是活就是命,婦孺孤苦,土地難以種出糧食,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她不知道人類會怎麼想。
林鬱城跑的氣喘吁吁,評價道:“一般電視劇情裡,有人離開群體跑到月下沉思,不是為了煽情就是渲染主角氣氛強行加時,你娘倒好,滿臉寫著:明天該宰了誰呢?”
“……”楚歌道,“小言叔叔說她一直都是這樣的,想不通能這樣坐一天。”
林鬱城道:“還是你爹不會說話,否則你娘這麼狠一人,跑這抑鬱個毛。”
楚歌蹬了他一腳,楚樓確實不會說話,不過白揚歌跟他半斤八兩,誰都不比誰厲害,要不是形勢逼著,這倆人哪裡有今天。
那邊,白揚歌思考完畢,順著柱子緩緩做了下來,她沒有感覺到累,但看到其他人都一臉的生無可戀,她一臉輕鬆反而惹人懷疑,就乖乖的閉上眼睛,感知著周圍的環境。
突然,她感覺到身上一暖,她猛然掙開眼睛,正好看到青年人震驚的眼睛,他保持著起身的動作,白揚歌一低頭,是一件外袍披在了身上,她微笑,道:“謝謝。”
“不、不客氣,”青年人面上漲得通紅,白揚歌呼吸聲那麼平穩,他還以為女人已經睡著了,“你好好休息,明早趕早。”
白揚歌對這個有些書卷氣的男人有些好感,道:“好的,今天謝謝你們。對了,忘記問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喂喂喂的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