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救了我,按理說,我沒有不道謝的道理,”白揚歌裝作為難的道,“可是我家裡已經沒人了,丈夫在外,生死未卜,實
在沒有能報答諸位恩人的東西。”
那女人眼睛裡剛升起的光頓時就消了下去,嘲諷道:“沒有那個本事,在這裝什麼呢,一句謝謝幾句就有用了?”
白揚歌笑道:“當然沒用,不過我這有幾個從前在家用的首飾,不值幾個錢,還請你們不要介意才是。”
女人聞言,哼的更大聲了,她眼界小,沒有見過官家小姐戴的首飾,還以為是平常人家自己纏的纏花,或者是集市上兩文錢一個的絹花。
她還沒等說話,白揚歌便從懷裡掏出來幾個金簪,各個都有三分之一小拇指那麼大,賣掉一隻,都夠他們這些人吃上半年似的。
女人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其他男人看的眼睛直了——也是,災荒年,黃金價格被抬到了天上,別說一般人,就是有錢人也未必有這麼多黃金。
還以為撿了個累贅,卻想不到是個如此富裕的官家小姐。
白揚歌將金簪分給救她或者跟她說過話的幾個男男女女,好巧不巧,就是沒有說話的那個女人。
這無疑在打她的臉。
她一張不算好看的臉頓時爆紅,大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揚歌無辜的道:“你又沒有幫過我,我什麼意思?”
“從始至終,我只看到你抱著孩子在角落裡,從我有意識開始——”白揚歌眨眨眼,道,“而且之前那位公子說過我倒在何處,既然您連個孩子都懶得抱,就更不可能救過我吧?”
女人:“……”
她就是什麼都沒做。
誰知道一個倒在路邊的女人身上會帶著金子?
她頓時後悔,哪怕當時沒有搭把手,待那個叫夜初的女人醒來的時候她去說一句話也行,可天下間沒有後悔藥,她今天這臉,算是丟沒了。
楚歌道:“爽了。”
林鬱城道:“你娘應該去後宮,準保沒現代宮鬥戲什麼事了。”
楚歌道:“實話講,我母親很有做妖妃的能耐,可惜我父親,不具備一個做昏君的潛質。”
林鬱城想到小言叔叔跟他們說過的,楚樓從前當過皇帝,並且成功的將後宮搞成了和尚廟,成了當時各國間的一個笑話。
白揚歌用幾個價值巨大的黃金征服了眾人,雖然有幾人因為沒有幫助過白揚歌而被她徑直忽略,其他的都還不錯。
白揚歌拿人格擔保,她並非計較這些,她不覺得誰必須幫助誰,有些沒有同她說過話的人她也給了,沒有給的,都是剛剛說過她壞話,或者帶著討厭的目光看她的人。
就非常分明。
白揚歌道:“所以,我們走不走?”
眾人得到了黃金彷彿得到了整個世界,都樂的跟個什麼似的,留下來是等死,當然要走。
那青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接著走,我們就走吧。”
白揚歌點點頭,掃過那幾個唉神嘆氣女人們,對方才一直跟她對著幹的女人低聲道:“抱好你的孩子,說不定走的晚了,就被狼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