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足以是第一關,”白揚歌笑吟吟地道,“楚王和國師不會玩這麼低俗的把戲,我總覺得有些東西是我們都沒注意到的。”
秦雨柔身子虛弱,腦子還算靈光,很快便想通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道:“你是說,楚王和國師給了我們資訊,只是沒人發現?”
“差不多,”白揚歌聳肩,“楚樓這人最是能扯,不過毫無意義的話比較少。”
三人:“……”您是來秀恩愛的嘛?
白揚歌不懂她們幽怨的目光,舉了個例子,道:“比如方才他派來的人說我,‘將自己弄的如此狼狽’,我並沒有像你們一樣被扔出去,更是沒有沾染……呃,但是為什麼說我狼狽?”
秦雨柔皺眉道:“因為你當時扶著我。”
白揚歌當時身上乾淨的很,只有在扶著秦雨柔的時候不小心染了氣味和汙物。不多,但肯定有。
“對,”白揚歌沉著眸子,點頭道,“你們同樣沾染了髒東西,除雨柔外全都是‘下’,可我與她同樣沾染,為什麼一個上一個中?”
這就沒人知道了。
按照正常的邏輯想,站著且乾淨的人上,沾染不多汙物中,依次類推,怎麼看都像是按照沾了多少髒東西來排序的。
但就白揚歌方才所說,似乎又不是那個意思。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香遠益清,亭亭淨植。
“師姐說的我們都懂,”三十八說,“正是因為師姐身上‘髒了’,楚王方才才會讓人傳來那樣的一句話,也就是說,我們不可以‘髒’。”
對,這話不僅僅是對她說的。
白揚歌很贊成她的說法,想著白鳥書院複試是不是有什麼水分,腦子這麼靈光怎麼可能倒數。
可惜楚樓的話太模糊,一時半刻想不出頭緒。
白揚歌將隨身揣著的乾糧扔給她們,遭到秦大小姐有聲的嫌棄。
“這什麼玩意?”
白揚歌抬眼道:“他們給的你敢吃?”
想起那爛肉腐肉泥土和雨水混合的味道,三人沉默。
午時,白敬安排人給她們送飯,這些人沒有白揚歌那樣齊全,已經一個晚上沒有進食了,今天還遭到了身體和心理雙重打擊,早就餓的發昏了。
白敬不知道是財大氣粗還是故意給自家閨女放水,送的都是些山珍海味,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是絕對找不到的。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閨女一口沒吃,全部轉贈給隔壁的元予禮等人了。
忘了說,她們分房也是按照地域分的,比如白鳥書院在北面,江南書院在南面,外邦在東面等等。
元予禮後來找了梁樂組隊,很奇怪卻也在意料之中。
白揚歌坐在床沿邊上,低著頭思索。
秦雨柔她們三個則在屋裡翻來覆去的找線索,雖然白揚歌說除非國子監的人瘋了才會把線索擺在明面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