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銀河劃破黑夜,從中透出了亮光,夜酒道:“若是遺傳,那興許是你祖上是齊國的皇族。”
陳蓉道:“你怎麼知道?”
“你姓陳,該是陳侍郎的後代,陳侍郎為人忠貞,史官死後,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落井下石,”夜酒想了想,道,“但據聞他的妻子十分貪婪。”
陳蓉喃喃道:“沒錯,母親從前就是這麼說的……你怎麼知道?看你年紀也不算大,為何知道這麼多?”
這她就沒有必要知道了,她不同於梁樂,梁樂是後天用藥才落到那般田地,但陳蓉是遺傳,本質上有所不同。
陳侍郎沒有落井下石,也就是說他沒有被夜初詛咒,但他的妻子瞞著他用了夜初的肉,陳侍郎不知道,還以為妻子是自然變美的。
興許也是陳侍郎為人忠貞,所以他們的孩子得以一代代的傳了下來,只可惜代代是怪物。
背後的人將陳蓉送進來,明擺著是知道陳蓉只能活到這個時候,故意讓他們看到。
是何用意?
“你真有辦法救我?”陳蓉又道,她完全不害怕自己的身體。
她方才說“母親”,可見她在官府的文碟上做了假,她母親不是生她而死的,而是到了一定的年紀,流血而亡的。
想必她母親死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前能說能笑的母親漸漸的失去氣息,死的時候變成了一攤爛肉,就是骨頭,都被老鼠啃的差不多了,那個時候,她是什麼心情?
是否怕過恨過?
夜酒道:“即便是能,我們亦不會救你。你意圖不軌,已經犯了我朝律法。”
眾人滿臉無語的看向他,果然是一代大文豪,說話都這麼有理。
陳蓉似乎也被理由說住了,是了,不管她是否承認,都掩蓋不了她居心不良的事實。
“是了,”陳蓉道,“王妃早就看出來我不對勁,否則,否則……”
夜酒的眸子微微大了,他知道陳蓉接下來要說的話很可能跟她的目的有關,可陳蓉卻好像呆了一樣,半晌果然不出來什麼,儼然傻了。
“禮,快去找王妃救個命,”他低聲吩咐道,“她快要撐不住了。”
夜禮哎了一聲,回頭便往來的方向跑去。
白揚歌救不了她,夜酒心裡有數,但白揚歌至少能釣她兩天,能有些線索最好,沒有,就算積德了。
夜酒不知道,他這句話傳到了陳蓉的耳朵了,當即這個女人便心想,如果自己今天真的能活下來,她會將自己的秘密告訴面前看似有情實則最是無情的男人。
她看的出來,他們這些人都喜歡白揚歌,之前她還覺得蕭姣幸福,眼下卻覺得最幸福的應該是白揚歌,她有這麼多優秀的人尊她愛她,多好。
不像她,好容易有個太子,還是勾引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