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蕭姣似乎輕聲嘆了口氣,道:“我聽說母體與孩子聯絡密切,我這幾日心情鬱結,風寒頗重,更深時飲過涼酒,更偷偷溜出過宮,這孩子,許能保得住?”滿滿的都是害怕,和一點掙扎。
太子在外面差點氣抽過去,想不到她看起來溫柔大方,背後竟如此放肆,真是嚇死個人。
女醫乾笑道:“貴妃有神佛庇佑,若是尋常孩子早就沒了,您這已屬奇蹟,昨日楚王又替您醫療一番,現在孩子很好,不會有什麼問題。”
蕭姣道:“那就好......”滿滿的慶幸。
太子同樣很慶幸,他放了心,抬手招過蕭姣的貼身婢女,低聲吩咐道:“看好你家娘娘,不許她在做出傷害身子的事,若被孤發現一次,剁你一根手指。”
似乎從親政開始,他變得更加兇殘了呢。
婢女連連稱是,說貴妃眼下有了身子,該不會做出別的事來了。
太子聽後,異常滿意。
楚王府。
相比皇宮裡的溫馨,王府裡顯得便不是那麼的和諧了,白揚歌回來之後便睡著了,醒後日上三竿,貓都不在跟前了。
桌上有幾本拆開的文書,可能是楚樓看完之後順手放在這的,也可能是故意留給白揚歌看的。
她敲著後頸翻了幾下,大致瀏覽了一遍,大多都是前些日子排下去的任務有了結果,除了元予禮沒辦法傳回來資訊,其他的都還好。
看痕跡,楚樓已經處理過了,白揚歌不打算浪費時間再看一遍,便出了門。
今天是正月初一,他二人同臨淵從來沒有過年的習慣,一來是覺得麻煩,二來也是因為從前每到過年必有戰事,心裡牴觸的很。
因此楚王府沒有掛燈貼春聯,正月初一也都是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冷清的很。
白揚歌回了趟白府,又派白葉帶了些東西送去林府,這一圈下來,便到了晚飯時間,白揚歌不想回去,就在白府陪著白母用了一些,胃口不佳的樣子。
白母不無擔憂的道:“不合胃口麼?娘特地做的清淡口味的呀,還是口味叼了,瞧不上了?”
白揚歌連忙揮手道:“不敢——嘔——”
白母:“……”你再說一遍你什麼。
白揚歌一臉菜色接過白葉遞過來的水,接著道:“我哪敢啊,一到這天便冷的不行,沒什麼胃口。”而且最近事多且雜,她好久沒正兒八經吃過飯了。
白母卻滿臉不信,放下筷子,一本正經的問她,道:“除了吃不下東西還有什麼?”
“能睡,曾經因為起太早同楚樓吵了架……二來,噩夢多,”白揚歌納罕道,“做什麼?審犯人啊?”
白母起身,滿臉慈祥的笑容,道:“審什麼啊……孩子,我的小歌兒,你這八成是有了。”
白揚歌:“……?”
什麼玩意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