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離這夠遠了,”夜酒道,“帶著傷還能回來,不易。”
夜楚和零不是願意冒險的人,受了傷選擇回到皇城楚王府,便是在酆都沒有地方待了,才忍著傷痛回來了。
傷口並不深,傷的不是重要的位置,但就是這樣,二人的出血量還是把夜酒嚇到了,可見拖了多久。
也怪不得二人一進門就暈過去了。
“派幾個暗衛去查查情況罷,”白揚歌道,“你們幾個不許私自行動。”
眾人都道:“遵命。”
夜禮道:“王妃放心……咱們幾個最是惜命。”
他上面說著話,手下的動作卻穩得一批,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眾人瞧他神情異常專注,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水,都止住了笑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禮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將針線放在盆裡,道:“好了,可累死我了。”
幾個人都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楚樓的麻藥十分有勁,夜禮的針粗線密,這倆人愣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夜禮又說將他們分開安置吧,但也不要離開一間屋子,這樣才好觀察。
楚樓同樣的意思,揮手讓眾人去辦,這一番大動作下來,夜楚竟微微動了一下,搞的夜禮不得不給他加了麻藥的劑量。
零和他都是警覺性超強的人,若在麻藥勁還沒過就醒過來的話,很容易分不開現實,到時候崩開傷口可就麻煩了。
一劑下去,夜禮仍是有些不放心。
二十八見他糾結,便道:“要不你留下來看著他們兩個?萬一出了什麼情況,你應付的過來。”他們這種粗心粗手的就沒招了。
夜禮道:“好。”
白揚歌便派人加一張榻過來,道:“那你就留在這,剩下的,都去書房。”
這是打算集體通宵了。
冬天冷,沒有人願意大半夜受凍,但出了這檔子事,他們也就忘記了抱怨,一個個面色沉重的跟著兩位主子去了書房。
白揚歌本來沒打算告訴他們酆都原來是什麼地方,眼下卻不得不說了。
還好除了夜酒這個記憶恢復不全的,剩下的人大多對楚樓和白揚歌的身份還是很瞭解的,解釋起來沒怎麼費力氣。
他們本來就是半神之體,要不是最後跟著楚樓叛亂了,遲早到上三界做個神官什麼的。
因此眼下聽到什麼素問啦,雲漠啦,還有什麼夜初在佛祖跟前開了智啊,顯得異常興奮。
並且覺得,自家王妃是不是睡糊塗了,什麼事都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