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王爺還沒有制止她的意思。
眾人聽的這等八卦,早就將酆都扔到了犄角旮旯裡,眼底都盡是掩飾不住的興奮。
白揚歌還挺差異,她到了這個國家之後才發現,這裡的人從來不提佛教,更不拜佛祖觀音,還以為他們不知道,可二十八他們的表情不似作假,不由得問道:“你們幾個信教?”
“不信,只是百年前在各地見得多了,”夜酒眨眨眼,思索道,“我記得當年有詩云:妙用在幽,涉有覽無。神由昧徹,識以照粗。積微自引,因功本虛。泯彼三觀,忘此毫餘。”
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王齊之的詩。
白揚歌笑道:“你哪裡知道的?這首知道的人可不多。”
“很久了,屬下也忘記在哪聽到的了,”笑道,“因為格外不懂,記得頗熟。”他此刻完全將自己當成了自己的祖宗。
二十八也道:“他說的不錯,當時夜酒他老祖年紀小,卻對這個很有興趣,沒少揹著您研究。”
夜酒道:“可惜沒有研究明白。”
“你若是能研究明白,我就成了佛學大師了,”白揚歌惆悵道,“想當年在佛祖底下聽了快一千年事經,一下凡,全忘了。”
楚樓頷首道:“的確,後來我去三十三重天拜訪之時,他曾說過,願從未收過你這個弟子。”
白揚歌誠懇道:“我對不起他。”
眾人驚的下巴都要掉了,神他們見過了,終於來佛了嗎?!
夜酒道:“敢問您……”
“你們叫做帝釋天,釋迦不願與神來往,”白揚歌早知道他們要問什麼,“後來我被素問視為眼中釘,便再也沒有見過了。”一直到現在。
聽講經的日子是她這輩子最無聊的時候,現在想想,確也是最安逸的日子,那時候腦子不好,經常被罰,抄了許多經,沒準當時凡間供奉的真本,就是她隨手掉下去的。
夜酒等人震驚的說不出話,緩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道:“……您果然……”不是一般人。
白揚歌卻覺得沒什麼。
那時候三界還不怎麼分明,這種事情多了,只不過她是其中搞事搞的最大的那個。
這種往事就不要再提了,白揚歌咳了一聲,道:“所以,假設酆都是素問設下的圈套,她明面上是要引王爺,暗地裡,沒準會有別的心思。”
比如,趁機滅了她和臨淵。
如果楚樓真的有回到上三界的可能性,白揚歌作為他在人間的緋聞物件加情敵,必然是留不得的。
而臨淵殺孽太重,同樣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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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白揚歌不得不說一句公道話,若殺孽是以殺人數量為判斷標準的話,楚樓早就是殺神了。
可見上三界也不是完全公允之地。
二十八道:“可是夜楚和零安然回來了。”
夜酒蹙眉否定道:“也沒準是讓他們回來報信的。”
眾人都懂,以元繡如今的能耐,殺掉夜楚和零,易如反掌。那會那麼輕易的被他們躲過去。